从海边上的暖风一吹,冬天的寒意快被吹散干净了。
就这么短短几天的功夫,空气中就多了点春天的味道。
进剧组后的时间相对不那么自由,宁恪早上雷打不动7点半起床,起床后练半个小时瑜伽,再下去拍戏。
整个剧组的氛围不错,除了扮演男二号的陈弦是老对头之外,问题都不大。
唐希在隔壁剧组拍戏,有时还过来找陈弦说话,看见两个讨厌的人还是怪烦的。
宁恪拿着打印出来的台词下来,正好跟陈弦迎面碰上,陈弦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宁恪却像没看见他似的,从他身旁径直走过。
宁恪今天有三场戏,上午下午晚上各一场。
她和景落约了今天下午见,景落带了自己写好的歌,想让章导试听一下。
中午休息的时间,伯母孟月皎打了电话过来:“你这孩子,又进组了?”
宁恪之前跟宁晖打过招呼,算是汇报了下自己的行程,但没说具体时间,颇有些好奇地问:“您怎么知道的?”
“阿致说的呀,”孟月皎轻声细语地数落她,“你都多久不回家了啊。我跟你伯伯昨天带了蟹去看你,阿致说你不在家呢。这次要多久啊?”
宁恪:“还不一定,走了有一周了。快的话不要一个月就回来了。”
孟月皎立刻说:“那就好,不然你总把阿致一个人丢在家里多不好啊。昨天阿致说这次是个正剧,剧本她看过也很喜欢,要不是她这么说啊,你伯伯怕是又要打电话训你了。”
宁恪差点笑了。
颜云致什么时候看过本子,这人平时端庄得体的招长辈喜欢,怎么现在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孟月皎继续说:“阿致说她要去探班,叫我们都放心。到时候啊你拍个照片发给你伯伯看看,好吧。”
宁恪低声嘟囔一句:“谁要她来探班啊…”
孟月皎:“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宁恪忙说:“没什么…”
三两句话应付完长辈,宁恪挂了电话。
上午她的那场戏过得顺利,下午这一场却相当不顺利。
才杀了人,手上沾了鲜血的女警官回到家里,她拿白手帕擦干净手上的鲜血,神经质般一遍又一遍冲洗干净后,才肯逗弄自己养的小猫。
宁恪自认不是个温柔的人,她也没多喜欢猫猫狗狗,甚至对宠物的毛发有点抵触,所以动作不够自然,神态也不够柔和。
这一幕戏卡了四五遍才过,拍完也到傍晚了。
她才披上外套,就听见安鱼说:“可可,颜老师她们来了。”
宁恪转身,日暮余晖下,她看见颜云致站在夕阳霞光中,对她一点头,转而问景落:“你们到多久了?”
景落:“刚到不久。”
颜云致眉眼融融,说话轻缓:“景落的歌写好了,我给她改了改曲子。”
宁恪:“那这么说,章导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