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现在江铃最拿手了,几人来到了邵铭清的住处。
“你父亲来看你啊?”谢柔嘉问道,看着在地上架火烤鱼的江铃和水英。
邵铭清躺在草地上没回答。
“怎么?你羡慕了?”他反问道。
谢柔嘉将一把枯草扔他脸上。
鱼很快就烤好了,那边大监工却急急的跑。
“都过来都过来,老夫人来了。”他喊道。
老夫人来了?
谢柔嘉抬起头看过去,果然见监工们涌去的方向谢老夫人走了过来,身为矿上一员的邵铭清自然也忙过去了。
看着邵铭清离开,谢柔嘉自己慢悠悠的吃完鱼站起来了。
“咱们走吧。”她说道。
江铃和水英收拾了跟上来,才走了没几步,有人从一旁跑过来。
“谢家小姐。”他喊道,俯身叩头。
谢柔嘉看过去,见是老海木。
“你起来吧。”她忙说道,又笑了笑,“还有,我不是谢家的小姐。”
不是谢家的小姐?
可是他明明听到过邵铭清喊她姓谢啊?老海木有些愕然的抬头。
“是不是又有人催你们回矿上了?”谢柔嘉思忖一刻问道。
“不是。”安哥俾从一旁疾步而来,“没有。”
他说这话到了跟前拉起老海木。
“没有人逼我们去矿上,是我自己要去的,但是那位公子不让我走,我知道,是你的缘故。”他说道。
谢柔嘉看着他皱眉,大夫说了这种伤最好是养一个月。
“既然没有人逼你,你可以好好养伤,为什么非要回去呢?”她问道。
“在矿上做工,经常会受伤。”安哥俾低着头说道。
谢柔嘉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受了伤不会这样的养。”安哥俾接着说道。
是啊,大夫精心照顾,好吃好喝的歇着,还让家人陪同,这种待遇的确是非常难得。
“那是因为你救了我。”谢柔嘉说道,“这是对你的赏赐,你安心受着吧。”
她说罢抬脚要走,知道他来自矿山,知道他有个父亲叫海木,知道他会骑马就足够了,她不想再跟他有来往。
“可是下一次受伤就不会是因为你。”安哥俾说道,“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养伤,这种恩赐能使我的伤养好,但也能让我的身体变的惰性,那下一次我再受伤,我就有可能因为缺失了这样的条件而养不好伤送命了。”
什么鬼道理啊?
谢柔嘉愕然看着他。
“你挺能说的啊。”她说道。
前世里跟个石头人似的,回想起来说过的话大概不过十句,现在倒是话挺利索的。
老海木扯住安哥俾。
“你疯了,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哪有人因为养伤死了,你现在回去,才是会死。”他急道。
“我是矿工,我死也要死在矿山上。”安哥俾梗着头说道。
可惜你前世死在了马蹄下。
谢柔嘉叹口气。
“好吧,你想走,就走吧。”她说道,“你的伤,你自己最清楚,怎么样你自己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