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蜀,从那位能画符的小姐手里得到始皇鼎的下落?
周成贞转了转手里的茶杯。
“好,我知道了。”他说道,“你下去吧。”
却没说去还是不去。
老哑巴愣了下。
听到如此秘闻,又亲眼看到自己重伤不死,竟然还如此冷静?
“世子,你真狠。”他又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感叹。
父死母亡,祖父被拘禁,顶着世子之尊在京城,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周成贞没有理会他,重新拿起面前的春宫图。
老哑巴叩头起身,才转过身又猛地转过来,这一瞬间周成贞手里已经又出现一把小飞刀,日光下闪闪亮。
“世子爷,真玩不得了。”他苦笑道,“老奴不是怕死,老奴是不甘心啊,只要能看到始皇鼎现世,老奴当场就死了也无憾。”
周成贞笑了。
“真无趣。”他说道,将手里的飞刀一甩。
飞刀准准的扎在门头上出噗哧一声。
“不想死啊?你看你当哑巴这么多年一直活的好好的,不当哑巴了,一晚上就死了两次。”周成贞盘坐在罗汗床上,笑吟吟的说道。
“世子爷放心,老奴离了世子爷的面前,还是哑巴。”老哑巴领会他的意思,高兴的说道。
周成贞嘴角的笑更弯了弯。
“你在别人面前当不当哑巴,跟我没关系,但你在我面前最好还当哑巴。”他说道。
老哑巴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这人,喜欢自己做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周成贞说道。
要挟?
“世子爷,这怎么是要挟,是为你祖父…。”老哑巴急急说道。
“就因为是我祖父,就不是要挟了吗?”周成贞打断他,嗤笑一声。
老哑巴再次一愣。
“就因为我是镇北王的孙子,我就要被皇帝忌讳,被人瞧不起,就因为我是镇北王的孙子,我就要替镇北王做事?”周成贞接着说道,“这是什么道理?”
这,父债子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人人皆知的道理啊。
老哑巴张张口,看着眼前相貌俊美,因为脸上的笑而越灿若星石的少年人,但偏偏这流光溢彩的笑却又让人觉得有些心惊胆颤。
他想到这少年人昨夜听到自己说是其祖父的人那毫不留情的杀手。
那是真的下杀手,不是试探也不是伪装,而就是要杀。
他不在乎来人是谁,也不在乎说的是什么惊骇的话,如果他想要杀,就一定会毫不迟疑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