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女人有一头火一样红色的头发,就如一道飞瀑般从头齐肩,身无战甲,只穿了件比窗纱还透明的红色的罩服,女人该露和不该露的地方都若隐若现。她知道那是谁,她曾听明日说过。
“你是艳阳?”沁沉声道,左手紧紧地捂着胸口,脸上呈现痛苦的表情。
艳阳叹了口气:“我不是艳阳谁是艳阳。”随即妩媚一笑。
“你就是那个狐狸精?”
“我不是狐狸精谁是狐狸精,难道你是?”艳阳笑得更妩媚了。
“那好!”沁突地从地上跃起,右手挥刀。一团红色的光从刀尖射出,直冲艳阳而去。
沁一出刀便是杀手。她知道,她受伤甚重,只望这拼尽全力的一击能解决掉这个妖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沁和琢玉这两个叛逆者中的女孩子,平日里都是文静得不得了的小家碧玉,可实际,性子里都有着一团火。旁人若以为她们都是那种头脑简单,容貌发达的乖乖女,那就大错特错了。艳阳同样也犯了这个错误。
她如果知道沁这一刀叫什么,她肯定早就溜之大吉。
沁这一刀是她自创的,叫“泼辣刀”。
艳阳是个荡妇,有时她自己也会这么说自己,甚至引以为傲。她可万万没想到,荡妇最怕的,就是泼辣的女人。
艳阳立刻就感到了它的泼辣,她周身都被刀围着,被无数把刀围着,这些刀疯了一般地向她围攻。这些刀就像是无数个因为艳阳而失去了丈夫的泼辣女人,抓扯着、怒骂着、咆哮着。
她的衣服,不,应该说是窗纱,被砍得七零八落。于是,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一点不少的露了出来。
艳阳亮出了兵器,她不得不亮兵器,再晚一点恐怕她的皮都会被这泼辣的刀剥了。
很少有人见过她的兵器,尤其是男人。绝大部分的男人在见到她的兵器之前就被她的身体征服了。
兵器就在她腰间悬着的皮囊里,如勾,叫“绵绵”。
“绵绵”功如其名,就如一个正和情人缠绵的女人,和一柄一柄泼辣的刀纠缠着,如胶似漆。
有时明明刀已切向艳阳的颈项,却不知从哪里飘出一缕粉色的光丝,轻轻地、柔柔地搭在刀身上,然后刀就莫名其妙地改变了去势,最后终于隐没不见。
有时数十柄刀明明已经布成了阵势,正要一击即中,关键时刻就会见到这阵势中最重要的一环有一片粉红的光在妖娆地闪动,然后整个刀阵便暗淡下来、消退下来。
这就是“绵绵”。
泼辣刀被“绵绵”逐个击散。
艳阳一振腕,“绵绵”闪出一道红光,向沁飞射而去。
沁想用绝地术避开,可实在伤得太重。而且刚才一击,已耗尽气力。她只有闭上眼睛,等着自己的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原来等待死亡的时间过得这么慢,沁在心里苦笑。
可那也太慢了。
沁睁开双眼,明日立马在她身前。
“够了,艳阳。”明日对那妖兽说:“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我就知道,”艳阳又在叹气:“你这人总是那么怜香惜玉。”
“可你欠了我个人情呢。”她又道。
明日不作声,他小心地提防着这个女人。他知道,艳阳只凭一张嘴都能杀人。
“而现在,你马上又要欠我个人情。”
“这个女人,”她指了指沁:“她身上的流石,有我的狸毒,你应该看得出来。”
“她虽然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守住精元,但一定守不了多久。”
明日突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