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好眼光,这个隐身草你拿着,如果没有把握赢她的话,可以..”,宁翠羽低头在宁翠平耳畔低语。
“大姐,我宁翠平向来不愿意做背后使阴刀子的人,这个隐身草还是你自己拿着吧”,宁翠平不肯收下隐身草,“我会凭自己的实力和宁若水一战,不过我希望你们信守承诺,好好待我的母亲,否则..”。
“四妹,看你说的什么话,二娘她现在吃得好、睡得好,你放心好了,只要给宁若水那个贱人一点教训,我和母亲绝对不会为难二娘的”,宁翠羽微微一笑,将隐身草再度收回袖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宁翠平一刻也不想在宁翠羽房中停留,这几日来,她暗中搜查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母亲姚玉的踪迹,也不知道宁翠羽母女究竟把人藏在哪里去了。
 ;。。。 ; ; 宁若水和宁翠平的武道比试约定在三日之后,是夜,两人乘一辆马车回宁府。
“怎么,小欢儿,你也喜欢五妹?想去就去呗”,宁翠平甚是慵懒的半倚在软榻之上,她的手指不停摩挲着手心的白云小团子,白云小团子十分惊奇的望着宁若水,乌黑的眼珠里流露出向往又羞怯的神色,甚是可爱。
“四姐,你不怕我收了你的吞云兽?”宁若水的眼光落在似雪的小云团上,似笑非笑。
“你要能收服,就送给你好了”,宁翠平眼睛都没眨一下,她十指青葱,挑开马车帘幕一角,眼神落在驾车的冥夜身上,语气带了点揶揄的口吻,“这个冰山脸想必是你那傲云世子的属下吧,嗯,看起来挺不错的样子,果真跟他主人脾性很像,原来五妹竟然喜欢这样的类型”。
当日,宁翠平初回云天书院便见过独孤傲云,对赤炎第一人自然也有相当的了解,不由心中暗笑,恐怕异族的那位王子要失望了。
“额,四姐”,宁若水对宁翠平突如其来的揶揄愣了愣神,小欢儿终于鼓足了勇气,跳上了宁若水的指尖。她不禁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小欢儿,它的身子软绵绵很像棉花团,只在棉花团中央的位置,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它似乎很喜欢宁若水身上的味道,趴在她的手心使劲闻来闻去。
“好多年不在炎城,炎城变化好大”,宁翠平望着鳞次栉比的楼宇,有些感慨,要不是收到宁翠羽的来信,恐怕她现在还在异族清修,一念及此,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宁若水只觉宁翠平神情有说不出的古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车内很快陷入了沉闷。
在车轮单调的“轱辘”声中,终于回了宁府。宁翠平打了个尖哨,小欢儿恋恋不舍的从宁若水指尖飞了回去。
“呵,五妹,你的麻烦来了”,宁翠平和宁若水刚走进宁府大门,便见姚碧思带领一群丫鬟家丁气势汹汹的等在那里。
“宁若水,你还敢回来!”,姚碧思一见到宁若水,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她,因为愤怒,她的浑身剧烈颤抖。
宁若水只觉得姚碧思好似一团白花花的肉上下起伏,一时有些好笑,“姚夫人,请问我为何不敢回来?”。
“你个贱丫头,你害死了我的翠娇,你,你这是什么语气和我说话”,姚碧思见宁若水脸上的微笑,恨不得上前将宁若水撕碎。
“哦,姚夫人是说云天书院挑战一事啊,难道您不知道二姐她是练功走火入魔才被天火焚身,丢了性命,这事万万怪不到若水身上吧”,宁若水看了眼姚碧思身后,一脸淡然。
“你,你个贱人,当初若不是你废了翠娇的气海,我那可怜的翠娇怎么会铤而走险,跟李定一达成协议,修炼..”,姚碧思禁不住心头怒火,正要继续往下说,却听到宁远清咳嗽的声音。
“夫人,水儿和翠平都回来了,你赶紧去张罗一下家宴,难得翠平从师门归来”,宁远清轻轻拍了拍姚碧思的肩膀,转而一脸慈爱的看着宁若水和宁翠平,“水儿,翠平,你们赶紧去收拾一下,晚上一起用膳,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姚碧思还想再说什么,宁远清却是叫丫鬟强行拉着她下去了,他慈爱的目光落在宁若水身上,“水儿,你娘亲她只是太记挂翠娇,你不要见怪”。
“水儿知道姚夫人是爱女心切,怎么会和她计较”,宁若水也是一脸柔顺,“不过,姚夫人当着这么多人吵嚷二姐的事情,万一这事被有心人听去,传到帝君耳中,恐怕不太妥当”。
 ;。。。 ; ; 宁若水在医术的天赋果真比她强,宁翠平摸了摸腰间的玉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时间到”,俞祥龙一声清喝,香盒中的熏香燃到尽头,“噗”的一声灭了。
“四小姐你这是,交了空白答卷?”,俞祥龙接过宁翠平递过来的白纸,那上面原本写了几味药材,但在最后又被她划去,可不等于交了空白卷。
“是啊,田导的考验精妙无双,翠平愚钝,竟然无从分辨药汁所用的药材”,宁翠平大方的耸了耸肩,美眸波光流转,一瞬不瞬的落在宁若水身上。
“啊?五小姐,这就是你的答案?”,俞祥龙接过宁若水递来的答卷,见那上面只有一个字,满脸震惊。
“嗯”,宁若水指了指青峰端过来的琉璃瓶,俞祥龙围着青峰转了几圈,又将琉璃瓶放在阳光下看了好几遍,闻了好几次,果然没有半点药草的气味,他啧啧称奇,田导竟然拿了一瓶水当做考验的题目,等等,他先前明明见到了那是一瓶翠绿色的药汁呀,怎么会突然变成一瓶水?
俞祥龙正百思不得其解,一根鸡骨头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直直飞了过来,他手中的答卷突然像受到什么吸引似的,朝田导飞了过去。
田导伸出油腻的双手,捉住两人提交答案的白纸,还可劲的在上面蹭了几下,“嗯,水丫头竟然能猜到本夫子的答案,田某人果然慧眼识珠,哈哈”,说完,像条老泥鳅似的,滑到了俞祥龙身边,略带油腻的手顺势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袍上揩了几下。
“田导,你”,俞祥龙看着袖口处油乎乎的手印,俊美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
“好了,三局两胜,小丫头片子,你还想拜我这个糟老头子为师吗?”,田导笑眯眯的看着宁翠平,他依旧穿着那身领口十分高的黑袍,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精神矍铄的双眼,显得十分诡异。
“翠平无知,不知道这翠绿的药汁怎么变成了水,还请田导示下”,宁翠平温柔的摩挲着手心里白色的云团小丸子,显然她也搞不懂宁若水给出的答案竟然是水,而青峰手里拿着的琉璃瓶,的的确确是一瓶子水,她自认在医术之道上颇有天赋,但此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咳,跟你们说了也不懂”,田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若是有不明白的,直接去问你的五妹不就好了”。
宁翠平美眸打量着宁若水,她的眼里似有某种情绪化开,宁若水不知她究竟存的什么心思,但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宁翠平对她没有什么恶意,就好像她只是单纯的找人比试而已。
宁若水朝青吉挥了挥手,让他服了几滴翠绿色的药汁,众人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原本墨绿的药汁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清明起来,到最后,竟然完完全全变成了水。
“这,这”,宁翠平先前一直忙于分析药汁的成分,这会儿见到也是一脸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