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天后。
纽约港口附近一条酒吧街里,墙上画满涂鸦、五颜六色的一家地下酒吧内,太宰治拿出随身带着的绷带,替她缠着手背上的伤口,极其捧场地问。
“然后?”
趴在调酒吧台上,一手抱着个威士忌杯子的银发女生呆了两秒,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续道:“哦……然后我就问他,是不是对我的基因也不太满意?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他介绍我优秀的校友们,那种家世、资产都跟他匹配的……”
她反手拽住太宰治的衣领,没管手上滴滴答答往下落的血迹:
“你猜他说什么?”
“是想失血过多死掉吗?猫猫——”太宰治拖长了语调,将她的手往下拉,把弄乱的绷带重新整理着缠绕一遍,“好了,请继续说你的悲惨爱情故事。”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早川纱月对着杯子看里面澄澈的酒液,过了会儿,抬眸去看正对吧台挂在墙上的时钟,“七十八小时十四分钟,他明明都在我的世界里消失超过七十二小时了,可他却把云豆留在了我家!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此说着。
女生忽然又坐了起来,这次抬手去拽另一边站着的银发男人,“你来解释一下!”
白兰顺着她的力道微微弯腰,看了眼吧台附近横七竖八的壮观酒瓶,紫罗兰色的眼睛微妙地低头看了看她的杯子,“还要为这个无情的男人付出多少啊,面酱,甩掉他吧,今天就把他甩掉,连人带宠物丢出去——”
如此说完,他把早川纱月的手挪到自己身边的另一人肩上,“啊,顺便让纲吉君替你把他冻成冰雕,放在彭格列的城堡门口展览,让大家来参观这种无情的渣男好了,对吧,纲吉君?”
顶着女生迟钝转到自己身上的期待目光。
明明已经从老师手中毕业多年,独自扛起彭格列重担许久的十代目,却差点因为早川纱月落在他肩膀上的这力道直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头疼地看着摊开别人伤口的太宰治、再看一眼在情感问题上只会拱火的白兰,最后看着在这条混乱酒吧街买醉的早川纱月。
泽田纲吉表情恍惚地想:
他是谁?他要干嘛?他怎么会在这里?
……
事情还要从天前的世界黑手党会议结束说起。
在正式大会开始之前,白兰和泽田纲吉单独碰了一面,这次倒是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都想等到早川纱月那边关于‘书’的后续资料得到之后再重新商议处置各自手中的半页——
这个期间里,太宰治跟早川纱月保持单线联系的状态,直到他正常带着从异能特务科里弄来的大量后续实验资料抵达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