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一怔,突然就笑了出来,坐在不远处的男知青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来。
休息一会儿,众人继续上路,两拨人就此分别,向着不同方向前进。
“跃民,回头到你们村儿找你啊。”李奎勇喊道。
“好,一定来,咱们到时候好好聊聊!”
对面的车队渐行渐远,钟跃民继续躺在大车上,郑桐靠在旁边。
“跃民,真和那个秦岭搭上了?”
“没有。”
“没有?没有你怎么和她说说笑笑的?”郑桐好奇道。
“和我说说笑笑的人多了去了,每个人都要和我发生点儿什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钟跃民也是郁闷,怎么一天都在问不一样这件事儿。
“秦岭漂亮啊!”郑桐恨不得站起来,“你没看见那些男的都盯着她看吗?”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这谁说的?真他妈胡扯!要是没有好看的皮囊,我根本就没兴趣了解灵魂!”郑桐啐道。
“哈哈,郑桐你这脑子转的挺快。”钟跃民被逗得笑出来,换了个姿势躺着:“你说,这人有上一辈子吗?”
“可能有吧。”郑桐不清楚钟跃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那你说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会喜欢同一个人吗?”
郑桐想了想,“你这个问题不成立吧,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怎么会有同一个人呢?”
“要是就有这样一个人呢?”钟跃民追问。
“爱咋样咋样吧,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拉到,关上辈子有个鸟事儿。”
“哈哈哈······”钟跃民突然笑出来。
郑桐莫名其妙:“这是发什么神经?”
“后生思春哩。”赶车的老赵头插言道。
“哦,难怪呢,见了那个秦岭一路跟丢了魂一样,还是赵爷爷您见多识广。”
老赵头抽着烟,笑呵呵地赶着拉车的小毛驴。
载着水泥的大车,老远就被放羊的憨娃看见,一路吆喝着就跑到村子里面喊人。
等车进村的时候,整村的人都迎了出来。
“跃民哥,这就是水泥?”憨娃摸着装水泥的袋子问道。
“这就是水泥。”
“这和泥巴有啥不一样?”
“额······这水泥和水能变成石头一样硬。”钟跃民又遇到一个“不一样”。
那边常贵支书和老赵头正在叙话。
“赵爷,辛苦你咧,这么老远真把水泥求回来了。”
老赵头呵呵一笑,“实话和你说,额这次去县里连铺盖卷都没有打开,好吃好喝好住,就把水泥给弄到了。”
“那不能把,额们哪次求上头办点事,不要软磨硬泡,看人脸色。”常贵打死都不信。
“要是额一个人去,那是真不行,估计把地困穿了,都求不来水泥。”
“那是咋回事?”
“主要是跃民和郑桐这俩娃出了力了,年轻人识文断字,脑子活主意多,能干成事哩。”老赵头说完背着手就走了。
老赵头快走远了,常贵才喊道:“赵爷,啥时候开工啊?”
“和跃民商量,他咋说就咋办。”老赵头头都不回,就留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