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贤少眼神一震,精光外露,语气笃定地说道:“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亲朋好友,而是他的敌人。我敢肯定,挞沙和覃欢喜一定是世上最关注马添寿夫妇的人。”
孙良添闻言,眼神里也有了神采,兴奋道:“的确,挞沙下等马上位,肯定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坐馆位置不稳。必然随时关注着马添寿的动向,而他的老婆作为马添寿的靠山,自然不会被挞沙给遗漏。
至于覃欢喜更是如此,他肯定想不到被他狠狠坑了一把的马添寿居然能够东山再起。面对随时可能遭遇的报复,他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如果说他没有派人盯着马添寿夫妇,我是一点都不信!”
既然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孙良添也不再拖延,果断地做出安排:“这样吧,我们双管齐下,挞沙和覃欢喜两边都尝试一下。
挞沙这边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去跟他沟通一下,想必他对这件事情应该也是乐见其成的。至于覃欢喜,既然他现在在赤柱,那就让晒哥去探探口风吧!”
闻言,贤少一拍脑袋:“哎呀,差点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天哥,如果想要去找覃欢喜的话,就得赶紧行动起来了。
我刚得到消息说,他最近成功申请到了减刑,而且已经获批了。这意味着他随时可能被释放出狱,一旦他离开了监狱,再想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面对孙良添投过来的惊讶眼神,贤少进一步解释道:“据我的猜测,他可能得知了马添寿去世的消息,认为自己的仇人已经不在人世,没有必要继续躲藏下去了。
因此,他决定提前出狱。不过,考虑到他这次减刑如此顺利,我怀疑他在监狱里一定有一些关系。”
“和我想得不谋而合!果然,能当大佬的没一个简单的!”孙良添认同的说道。
贤少同时提醒道:“至于挞沙这边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我之前看了宾客名单,洪英社也派人前来,而出席的就是挞沙和他的头马鸡成。”
孙良添闻言大喜:“这样更好,这事早点解决我也能早点安心!”
贤少又补充道:“天哥有件事你要注意一下。这个挞沙自从当上坐馆之后,行事就愈发嚣张了。你去沟通到时候要注意一点,我担心他可能当众让你下不来台!”
“没事,我心里有数。”孙良添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穿好衣服的孙良添,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顶着贤少的再三催促,硬是拖了五分钟,再次消耗了小半瓶的古龙水,这才出了门。
“咯吱”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
门外,韦吉祥一脸错愕,右手正高高举起做出敲门的姿势。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略显尴尬地收回了手,笑着跟两位大哥打了声招呼:
“天哥、贤哥!”
“有事?”贤少问道。
韦吉祥点点头:“老爷子知道天哥过来了,特意把宴会司仪派了过来,想趁现在还有些时间,让他教教天哥上契酒流程怎么走,以免到时候出意外落了面子。”
“我知道了,你带路吧。”
“好!”韦吉祥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然后挺直了身子,走在最前面。
因为洪英社和山田组的事,孙良添和贤少在房间里耽搁了不少时间。再加上去催促的韦吉祥也久久不见下来。
原本等在楼下的细兔仔耐不住性子也跑了上去,半途偏偏正好遇到了下楼的一行人。
嘟着嘴,抱怨了一句“太慢了”之后,细兔仔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到孙良添身边,与他们一同下了楼。
领路的依旧是韦吉祥。
韦吉祥此刻心情不错,因为今天是他的老大孙良添的大日子。为了不给老大丢面子,他特意穿上了新购置的衣物。
对于这场上契酒,他们这些当小弟的甚至比孙良添本人还要上心。毕竟,在社团里想要上位并不容易,而孙良添这次走捷径提升了辈分,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进步。毕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只是说说而已。
正当韦吉祥一边带路,一边畅想着上位后的好日子,突然间,他听到身后传来孙良添的声音:“细兔仔,mike到了吗?”
细兔仔闻言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并回答道:“mike一个小时前就已经到了。怎么了,天哥,你找他有事?”
孙良添没有回答细兔仔的问题,反而扭过头朝着旁边的贤少问道:“mike最近在做什么事?”
“这我怎么清楚!你一下交给我这么多活儿。我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哪还有空去管他!不过,说起来最近确实很少看到mike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看着贤少茫然地摇摇头,之后又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幽怨地望着自己。孙良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些日子确实是给贤少派了不少活儿。孙良添都感觉自己就是个黑心的资本家!但是没办法,谁叫贤少能干呢!
但是歉意归歉意,该说的孙良添还是要说:“贤少,mike毕竟是跟你做事的,他的行踪你应该要掌握。再说你都忙成这样了,他却天天不见踪影,这样可不行!
你要试着把任务分配下去,一来你也能清闲一些;二来他们学会了之后独当一面,我手底下也能多几个能使唤的人。”
“好吧,我会注意的。上契酒之后我就安排!”贤少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孙良添说得不错,只是自己这活,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手的。
队伍的前方,韦吉祥眼神闪烁,心中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