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操作看得孙良添是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顿时满头黑线:我不就是一个晚上没洗澡嘛!至于这么夸张吗?
其实也不怪细兔仔举止如此浮夸,他本想展示一下自己对兄弟的关心和热切。但没想到天哥仅仅一个晚上,身上的味就变得这么大,这么上头。
细兔仔只觉得自己的天哥不干净了,对此他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也不管孙良添会不会被自己的行为给打击到。等到拉开了安全距离,细兔仔这才捏着鼻子,故作一脸嫌弃道:“天哥,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什么味?”孙良添一脸错愕地举起手臂,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却没感觉出有什么异常。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细兔仔说的应该是昨晚自己在黑窝被化学武器熏制时沾染的味道。只是自己闻久了,倒有些适应了,一时间就忽略了此事。
想到这,孙良添脸色又再次黑了起来,心中对michael的恨意更是多了三分。
“细兔哥,咱们别纠结这些了。先上车吧,上契酒就要开始了,咱们赶过去还要时间呢!”看出了孙良添的尴尬,一旁的韦吉祥赶忙打着哈哈上来解围。
心中却对细兔仔的大惊小怪感到无语:这才哪到哪啊?你那是没见到天哥昨晚刚从黑窝出来时候的味道,那才叫一个酸爽!也就是现在一晚上过去了,浓郁的气味也散了很多,否则能把你吃的早茶给逼出来!
孙良添自然不知道韦吉祥对于自己的腹诽,只是这警署门口他是真不想再待下去了。
““梁大状,昨晚辛苦你了,要不要送你回家?”孙良添客气地跟身后的Sandy打了个招呼。
不过孙良添这话还真只是客气客气而已,自己现在急着赶去大龙凤酒家,怎么可能把唯一的交通工具让出来。
不过好在Sandy并不是个不识趣的人,只见她摆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我打车就好了。孙先生你不是还有急事吗?不用管我的,你去忙吧!”
对于Sandy的善解人意,孙良添也没有过多客气,再次感谢了几句,敦促对方也赶紧回去休息后,就招呼韦吉祥开车走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平治,Sandy摸了摸还有些酸痛的脖子,微微有些失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时,那辆平治早已没了踪迹。
微微叹了一口气,Sandy伸手拦下了一辆的士,也离开荃湾警署。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警署内的某个房间里,帘幕的一角被偷偷掀起,一只眼睛正默默注视着警署门口的一切。
此时的Sandy感觉浑身酸痛,但是并没有选择直接回家休息一番,而是来到了律所。
今天是礼拜一,应该正常上工,Sandy并没有请假的习惯。姗姗来迟的她步伐急促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沿途顺便与早早到岗的同事们打了声招呼。
只是Sandy手包刚放在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人敲响。
“请进。”
Sandy话音刚落,只听到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一个小脑袋鬼鬼祟祟地探了出来,朝办公室内张望着。
看着这个鬼头鬼脑的家伙,Sandy一下笑了出来,摇摇头,没好气地冲她喊道:“干嘛每次都要跟做贼一样?快点进来!”
“嘻嘻,这不是好奇你这个天天准点上工的大律师,怎么今天突然反常地来迟了这么久。所以我就来悄悄打探看看,我们Sandy姐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们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Sandy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看着面前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既好气又好笑,偏偏自己又拿她没辙。
来人正是自己恩师简奥伟简大状的侄女——欧咏恩。
说起自己这个小师妹,虽然名义上是师傅简奥伟的侄女,但是简奥伟待她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自己拿她没辙,并不是由于她的身份特殊。而是因为欧咏恩本就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事务律师里的佼佼者,而且师傅简奥伟曾经说过,就凭欧咏恩现在的专业水平,参加明年的大律师执业考试必然能顺利通过。
长得靓也就算了,还远比旁人聪明伶俐。为人善良坚毅,又肯努力上进。这种女孩,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还没等Sandy回答上一个问题,欧咏恩又开口了。
只见她绕着Sandy观察了一圈,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可是等她进一步上前的时候,一股异味却飘进了秀鼻之中。
“咦~”欧咏恩后退一步,用食指遮住人中的位置,防止异味的进入。随后一脸嫌弃地问道:“Sandy姐,你这是去哪了?身上好难闻呀!”
“是吗?”Sandy眨着懵懂的眼睛,偏过头,在自己两侧的小臂上闻了闻:“没有啊!没闻到什么味道啊!”
“明明就有!”欧咏恩气鼓鼓地说道,仿佛对于Sandy质疑自己的话感到不满。
但是很快,她故作不满的神情就变了,眼神里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和探究。
因为欧咏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这位大师姐可绝对不是那种会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的女人。尽管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每天花费大量时间精心打扮,但在个人卫生方面,她还是非常注重的。每晚睡觉前洗澡是她必做的功课。
然而,现在Sandy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显然异常,与她身为大律师的形象严重不符。不仅如此,她的妆容也显得十分凌乱,明显还是昨天的杰作。
所有这些细节汇聚在一起,让欧咏恩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Sandy昨晚没有回家!
对于一个未婚的年轻女子来说,深夜不归家在外通宵本身就容易引发人们无尽的遐想。而Sandy那略显苍白的面容以及时不时的哈欠,更是将欧咏恩的推测引向了一条更为奇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