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苏晚被裴鹤川抵在门边的墙上,她摸了摸他先前被打伤的脸颊,问他,“疼吗?”
裴鹤川摇头,“不疼。”
苏晚问他,“那你的后背和腿呢?”他的腿昨日就被人狠狠踹过。
裴鹤川又是摇头,“不疼。”
苏晚刚还信他说的话,如今却是不信了,“怎么可能不疼,你昨天都被人踹的跪下了,刚……”
裴鹤川这才意识到刚他在门口跟人打架时,她就已经来了,他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指说,“原本应该疼的,可是一见到你……我就一点都不觉得疼了。”
“油嘴滑舌。”苏晚说着不由睨向他,“说来,你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跟我说温婉的伤不严重?你还说,他们带走你没什么事,可现在呢,你却被你父亲囚禁在这里,囚禁在温婉的身边,跟她……朝夕相处!”
苏晚的心口醋意翻腾,裴鹤川抓紧她的手说,“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苏晚咬唇那刻,裴鹤川亲了亲她的唇角和脸颊说,“不管我跟温婉怎么朝夕相处,我都不可能会跟她有什么……”
苏晚察觉到他呼吸有些热,而她,也开始感觉自己好热,且还有所异样,她胡乱拉扯了下领口,被裴鹤川看到了她领口处包裹着的纱布,他抬手时,轻轻触及了下问,“你伤得怎么样?严重吗?”
苏晚摇头,“不严重。”
“疼吗?”
苏晚看着他满眼的温柔和心疼,轻咬了下粉唇,松口,“有点。”
裴鹤川在低头那刻,朝她伤口处轻吹了吹,苏晚本就觉得异样,如今更是情难自禁的很。
她完全不自觉将双臂挂在了裴鹤川的脖颈上,“鹤川……”
裴鹤川察觉到她的反应,将一手落在她的细腰处,他比她要先情动,当然,除却药物作用外,更大原因是苏晚本身。
两人的目光在触及那瞬,裴鹤川毫不迟疑的吻上她的唇,他一边含吮着她的红唇,一边揉捏着她的软腰……
苏晚的身体本就极软,如今被他一揉捏更是软了个一塌糊涂。
苏晚是极少会迎合裴鹤川亲吻的人,可今日,她却完全不受控制的迎合他的亲吻。
裴鹤川本就情难自禁,如今更是失控的厉害,他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苏晚,然后深深吻上她的唇。
两人被药物驱使着,一遍遍的索取着彼此。
而门外的温婉,想求救,可外面的人却对她的求救声充耳不闻。
她顺延着柜子软瘫在地上,上面的紫色小瓶碍于她的撞击,从柜子上滚落下来,碰巧砸碎在她手边。
她为了让自己保持理智,随手捡起一个碎裂的玻璃片猛地扎向自己的手臂!
在她手臂尽显得血肉模糊那瞬,她总算彻底恢复了理智。
她捧着自己的手臂摇摇晃晃起身那刻,她没有再敲门,毕竟,今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着裴问天的故意设计,他既然有心设计,就绝对不会给她或者裴鹤川任何逃出去的可能!
她走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当听闻粗喘和娇吟声交错传来那刻,她的眸底一片猩红,裴问天这么做是为了撮合她跟裴鹤川,却不想,竟意外撮合了苏晚跟裴鹤川,而她,刚才主动献身,却被裴鹤川无情拒绝,可如今,裴鹤川却将苏晚压在身下,肆意索取!
她垂手那刻,看着自己滴血的手臂,却是用力攥紧,企图用疼来麻痹自己,可心脏的疼痛却分明能席卷一切!
裴鹤川和苏晚在出来时,温婉正在床边坐着,头发长披着,眼底阴恻的看向苏晚。
苏晚下意识往裴鹤川的身后躲了下,而裴鹤川则看向门口方向,“你竟然没走?”
温婉说,“既然是伯父的意思,没有他的允许,我又岂能随便离开。”
苏晚发现,此刻的温婉冷静的可怕,而她不用想也知道,她之所以突然变成这般是为什么。
毕竟,她刚跟裴鹤川都被药物驱使着,不受控制的一遍又一遍的结合。
但温婉呢,她什么都没有。
苏晚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是怎么独自一个人扛过来的。
她不住上下打量着温婉,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但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味,又似乎在无声昭示着什么。
裴鹤川再什么都没有说,如今是他跟苏晚离开的好时候,可就在他拉住苏晚的手准备离开时,苏晚转头看向温婉问,“今晚的事……你知道多少?又或者,干脆就是你跟裴董的故意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