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调里也带了些娇媚的意味。
晏之初忽觉心动不可自抑,胸腔里那颗咚咚作响的心仿佛已不是自己的,身子也像是受到炙烤,变得口干舌燥。
他“嗯”了一声,抬手将一侧的车帘掀起,视线不自觉地躲到车窗外面去了。
慕念白抱着一双胳膊,对他这种一被撩拨就丢盔弃甲的行为很不屑,“堂堂晏小殿下,也就这点儿出息嘛。”
话一脱口,她立时就后悔了。
这人是锱铢必较的家伙,不过是微微嘲讽了那么一下下,他竟然毫不客气地将她抵在车厢上亲了起来。
从前晏小殿下是正人君子,两人互表真心后,亲密行为也仅限于牵手,偶尔才会印个吻在她额上。
可正人君子一旦不正经起来,轻易让人消受不得。
慕念白毫无防备,连惊呼声亦被他吞入腹中,纤腰覆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只稍稍一用力,她便被挪坐到他腿上。
这人吻得毫无章法,生涩却也炽烈,慕念白脑袋缺氧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渐渐瘫软往下坠。
偏她两只胳膊被他按在头顶,想逃也无处去。
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轻轻一声,酥软娇媚得让人心神一颤,晏之初凭着残留的一丝清明住了口,将二人之间拉开些距离,眼神里尽是愧疚之意。
她唇色因被吮吸过度红得要滴血,但好在是并没有被咬破,他才放下心来。
而后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它处,慕念白觉得,唯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坐在他腿上的尴尬感。
所幸从喝茶的阁楼到三春晓并不是太远,车上一对璧人脸上都带着羞涩的笑,相顾无言直到分别。
秦掌柜从外归来,手里捏着个牛皮信封,见到柜台前的老板吓得一声惊呼:“呀,姑娘莫不是生病了,脸怎生这样红,可是发烧了?”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没有,我好着呢。”慕念白笑着拨开她的手,立即岔开话题,见她手上拿着的信,开心道,“可是从西北捎回来的信?”
“是呢,是呢。”秦夫人眼角炸开了花,显然是极开心的,“皮猴子倒还记得给他老娘捎信,还把他得的二两银子军饷一并捎回来了,这小子真是出息了。”
月桐等人听见也过来恭喜她,从前秦夫人为这个儿子不知操了多少心,如今送到军队去倒历练得快,只是人在西北,当娘的难免时刻记挂担忧。
当初那个人嫌狗恨的混世魔王如今已变得成熟懂事,秦夫人眼中洋溢着欣慰的泪花,“姑娘你看,这小子在信中说太子爷带兵有素,大军约莫在明年春暖花开时便能凯旋呢!”
听闻此消息,店里的店员们开心不已,人人都嚷着等大军凯旋要秦夫人请客吃饭,秦夫人满口应承着。
在天下的百姓看来,太子此次出兵平息西北战乱,犹如探囊取物。
是以寻常人家都盼着儿子能在战场上立功,回来领个一官半职或是得些奖赏也算光耀门楣。
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怕子孙吃不得风餐露宿的苦,想出以侍从替代出征的法子,只不过这些手段没能逃得过太子爷的法眼,后来才有了晏小殿下西山练子弟兵的一幕。
连秦夫人都能得到消息,那些有门路的人家,便更是如此,满京城充斥着大军不久将战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