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筠这是彻底放飞自己了吗,婚还没离,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撇下吴毅棠,和她父亲出双入对了?
邱佳丽一直用疑惑又鄙夷的眼神追击着她,企图从她的动作神态中挖掘出她内心最隐秘的想法。
旋转之间,不经意又打了个照面,目光对接刹那交锋,火光四溅,剑拔弩张。
“吴太太,你怎么忍心撇下吴先生一人寂寞独饮呢?”她尖刻薄地讽刺道。
“那邱小姐岂不是正好可以捡漏吗?”沈如筠回以一个讽刺的冷笑。
邱佳丽突然被这么一反击,感觉就像被甩上了一耳光,火辣辣的难堪。
而此时江松涛的动作僵硬生涩,不小心踩上她的脚。
“对不起,小丽,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我都好久没跳过舞了,舞步动作都忘光了。。。。。。”江松涛面露难色低声说道。
“你这个笨猪。。。。。。”邱佳丽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怒骂了一声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丽你别生气了。”江松涛低声下气道着歉。
。。。。。。
话说吴毅棠在座位上目光不离地盯着沈如筠,仿佛在打量和审视一个陌生人一般,心潮起伏,心绪难平。
结婚这么久,他怎么就没发现她还能美得让人窒息呢?
可是此时的她越是光芒四射,就越刺痛他那个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和傲慢,对她的恨和怨就越多一分。
人类似乎总有这样一种卑劣的天性: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即将失去时却又不愿松手;贪得无厌,既想要熊掌又想要鱼;无论是对待物品还是感情都是如此。
此时此地,那种不顾一切想要往上攀爬的强烈欲望,在这一刹那间亦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
这时,陆雪菊给他递过来了一杯咖啡,目光透露出友好。
“喝点咖啡吧,吴先生。”
吴毅棠猛然抬起眼眸,向她投射了一抹进入会场前对镜训练过的迷人微笑。
“谢谢,江夫人!”他满怀感激地回道,一双桃花眼漾出缕缕柔情。
陆雪菊面色羞涩浅笑回道:“不客气。”
此情此景,向吴毅棠掀开了生活的另一幕。他犹如那一艘在广袤无边、波涛汹涌的海洋中茫然漂泊的孤独小船,一直苦苦寻觅着能够停靠的港湾,以摆脱无尽的流浪与困苦。
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他仿佛猛然发现,不远处隐约有一人在向他挥手手示意,引领他结束飘泊无助的生涯。
见吴毅棠始终一声不吭,英俊的脸庞却散发着一股忧郁神色,陆雪菊忍不住柔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方便说吗?她自然联想到刚才儿子脱口而出那句话的重量,甚至也从这句话当中大致推测了事情的梗概。
吴毅棠叹了叹口气,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怕您笑话,苏总的舞伴。。。。。。就是。。。。。。我。。。。。老婆,她嫌弃我。。。。。。没钱没地位,所以。。。。。。”言尽于此,他喉哽语塞,眼眶也泛红了,目光迷离地凝望着陆雪菊,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狗,亟待主人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