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大民众自然是站在清风集团这一方面,虽然有经济学专家称,这起案件的背后,其实有清风集团报复的味道,更有商业竞争的实质,可这种言论,已经不足以让舆论改变风向,全国上下一片喊大,案子还没有开庭,民众的呼声却已经越来越高。
显然,在广大民众的心里面,清风集团其实和广大患难夫妻者都是受害者,在事发之后,清风集团及时向社会提供正宗的清风再造丸,让许多患者的病情稳定或好转,这更被大家所津津乐道,行为也可谓是高风亮节,而白氏集团和贝氏集团,则被民众集体攻击和骂娘,有些冲动的患者,更是联名上书给法院,要求严惩孔亮背后的真凶,矛头直指白少奇和贝川平。
马六天天看报,看电视,上网看帖子,心里是乐开了花儿,虽然案件还没有开庭审理,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马六知道,照目前这个形式,广大媒体和民众的呼声越高,对zhèngfǔ法院也是一种变相的社会压力,而对于白氏集团的贝氏集团来说,却是莫大的打击,就算这个案子最后真的判成两家公司都没有罪过,可事实上也会激起民众的愤怒,这对白氏集团和贝氏集团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一点,只从如今两家公司的股票价格就能看出来,连续两天跌停板,这足够说明问题。
而这种事情,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忧,从公安局公开承认了清风集团的新闻发布会内容以后,贝氏集团和白氏集团内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不少的股民更是骂声一片,这对两位老总的精神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白少奇却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歇斯底里,虽然每天公司的门口也会聚集起人群闹事,但这对白少奇来说,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他依然是照常上班,照常下班。
贝川平明显就没有白少奇那么逍遥快活了,他现在已经有些慌神,回想起过去的种种细节,他开始怀疑这件事情白少奇一开始就在算计他,因为从始至终,好像都是他在找孔亮和其交涉,而白少奇几乎就从来没有参与过,他原先觉得白少奇这是信任,但现在想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清风集团招开新闻发布会的当晚,贝川平几乎是一夜未眠,一直盯着网上的帖子和新闻,到第二天早上看完电视新闻之后,终于坐不住了,径直开车去了白氏集团,而一到了公司的门口,便被聚集在这里的二十多个家里有心脑血管疾病患者的市民的招待,而招待他的当然是臭鸡蛋和白菜叶,还有土豆将胡萝卜。
贝川平在几个保安的迎接下进了公司,便怒气冲冲的到白少奇的办公室,刚到,便被站在门外的小秘书拦了下来,道:“贝总,对不起,咱们白总现在没有空见你,如果你要见他,请等一下好吗?”
“什么?”贝川平眼一瞪,道:“连你都敢拦我了?!我找你们白总有事,快给我让开!”
那小秘书还挺敬业,说什么也不让贝川平进去,而贝川平哪里会将这个小秘书放在眼里,他和白少奇是什么关系,怎么也是平辈论交的朋友,而且还是商业上的铁杆合作者,怎么可能给这小秘书的面子,说了几句见没什么效果,直接将小秘书一手推开,然后去推白少奇办公室的门,却发现根本推不开。
贝川平就有些恼火了,咚咚咚的敲门,一边的小秘书还在那可怜兮兮的道:“贝总,请你不要让我为难吧,白总现在真的没空,说了不准让人打扰!”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给我滚开!”贝川平一声怒吼,让不远处路过的几个员工都打了个寒颤。
小秘书正要说话,办公室的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白少奇站在门口,板着脸对小秘书道:“好了,你过去吧,还有你们,都去上班吧!”
附近看热闹的几个人一哄而散,白少奇这才让贝川平进门,顺便又将房门反锁上。
将贝川平迎进来之后,让他坐下,白少奇帮着倒了杯水,皱眉道:“这天还没有蹋下来,你急个什么劲,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咱们也要冷静对待才行啊,你这样于事何补?”
“白少奇,这事儿可是你想出来的,怎么,现在你倒是不着急了,你是闲得住,可我没那么好的忍耐功夫,你可想好了,我要是进去了,离你进去也就不远了,咱们俩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好过,你闲,我可闲不住了!”贝川平有点急了,说话格外的犯冲。
白少奇皱了皱眉头,道:“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你真要这样,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贝川平一愣,他有些弄不懂白少奇了,心里一惊,暗自嘀咕,难道他真的准备让我来背黑锅?一想到这里,贝川平心里更加的慌乱,想起自己先前对白少奇说的话似乎真的有些太慌乱过头,当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狠狠的喝了一口茶。
见贝川平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也没刚才那么冲动了,白少奇这才笑道:“你也别着急,你以为我真闲得下来,我现在心里也像猫爪子在挠一样,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就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次事情还没有个结果,法院也还没有传唤,咱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你说对不?”
“可你也知道,孔亮都已经被警方给关押了,而且公安局的人也说了,现在孔亮还提供了一上结证据,说是能证明我们才是背后的主谋,你说我能不急吗?你倒是说说,这件事情究竟怎么个解决法?你拿个主意吧,你可别问我,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可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贝川平皱眉道。
白少奇突然有点郁闷,道:“要怪就怪这个孔亮,当初他跑得快,要不咱们就杀人灭口了,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事,哎。”
“对了,他家人不是在你的掌握之中吗,他怎么就敢出卖我们?”贝川平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白少奇苦笑道:“没用,很显然,这是马六在国外把他带回来的,而且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了,孔亮的家人几天前突然失踪了,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难道是马六将他们都杀了?”贝川平一惊。
“不会,如果马六真这样干了,这孔亮说什么也不会出卖咱们,我看就是马六将他的家人带走藏起来了,所以他才没有后顾之忧,说实话,以前他是被我们要挟,现在算是被马六拿到软肋了,所以这次他肯定是铁了心要指证我们!”白少奇叹了一口气道:“要怪就怪咱们运气不好,要是我们先找到他,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公安局的朋友,这个孔亮,居然还去韩国整了容,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他的踪迹,这家伙,还真敢干!”
贝川平道:“那咱们现在究竟还有什么办法挽回局面吗?”
“办法倒不是没有。”白少奇突然眼中一亮,道:“除非这个孔亮突然之间消失了,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指证咱们了,仅仅有物证,这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到时候公安局肯定会给他安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贝川平吓了一跳:“你不会想去杀了他吧,他现在可是在警局里面,想杀他,谈何容易?”
“这天下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想他死,谁说就不能在公安局里面把他杀了?只要咱们肯出钱,一切都皆有可能!”白少奇道。
贝川平有些心动了,道:“可马六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他现在手下的能人那么多,他要是派人在保护怎么办?”
“不可能。”白少奇笑道:“马六的势力也仅仅是局限在商场和黑道,在官场上,他并没有咱们的势力大,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可以去争取一下,你不是一向和公安局的人关系不错吗,我看这件事情还真的只能你去办了。”
“我?”贝川平一愣:“你为什么不去?”
白少奇突然收起笑容,道:“贝兄,咱们都是兄弟,我不妨直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和孔亮联系,这件事情真要闹大了,我最多是受点名誉上的损失,可你就不同了,要是孔亮不死,你就得进去蹲大牢!”
“原来你是想让我去犯险?要是万一事情败露,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贝川平的瞳孔开始收缩,脸上有一丝嘲讽般的笑意。
白少奇摊摊手道:“我这不是也在帮你出主意吗,你要这样想,要是万一你成功了呢?这不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吗?你要想到,这是在救你自己。”
贝川平眼神闪烁,半天才咬牙道:“容我回去想想。”
说完,贝川平走出了办公室,谁也不知道他此时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