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似乎觉得这?样还不解气。
尸体之上,还有?大片密集的踩踏痕迹,生怕这?些“杂草”还有?被重新培育的可能?,斩草除根般地?了却了生机。
……
从应山生前是个植物学?家。
当初拍板在这?儿买房,图的就是门前的这?片院子。
不巧的是,邻居是个常年出差的生意人,孩子无人看顾,就把乡下的母亲接了过来。
老太太宝贝孙子,总觉得城里卖的蔬菜打了农药,不健康。
于是提起锄头,就把门前的院子开?垦了一番,问都没问,就理所当然地?把从应山那些实验室搬回来的植物给拔了。
后来从应山好说歹说,总算是保住了门前近三分之一的地?界,剩下的就由?着老太太继续种菜施肥。
虽说是这?么商量好了,可时间一长,老太太想种的品种越来越多,再盯着那堆吃不了用不上的植物时,只觉得简直亏大发了!
于是见天就想着得用什么办法,再把那块地?再给套回来。
现在好了,从应山走了,毓蔓安忙着相亲,连儿子都不管了,更别提这?些花草了。
只剩两个小的,本来就不足为患,一个还长期搁医院住着。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廖香莲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把这?些碍眼的杂草铲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些要费点力气的,便想着歇一会儿,等下午日头小一点了再动手。
谁知她?刚扭进厨房,把饭菜热上一热的功夫,出来就见从家的小崽子,正提着个喷壶,不知在给自家的蔬菜浇什么!
“哎哟哟!”
她?慌忙冲了出去:“你个小兔崽子,你、你干什么你!”
从乔沉着脸,加大按压力度,一股脑地?把喷壶里的农药往外洒,动作却很稳当,一寸一寸地?经过菜地?,一厘也不肯放过。
廖香莲看了眼地?上的包装,四五袋,都是不同?的品种,又?见喷壶洒出来的液体浑浊,连颜色都区分布了,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植物上撒高浓度农药必死?!何况还是乱七八糟混在一起!
“天杀的小崽子哟!”
廖香莲可怜自己的蔬菜,急得直跳脚,蹦跶地?就要去抢喷壶:“快给我住手啊你——”
这?回从乔倒是有?了反应,把喷壶转了个方向?,不管不顾地?、直接往两人之间的空档处洒。
“啊呀——”
农药差点洒到身上,廖香莲吓得倒跌两步,险些摔倒:“你个兔崽子,想干什么?杀了我老太婆是不是?!”
“老太婆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吓唬我,来来,有?本事你往我身上喷来——”
廖香莲话是这?么说,步子却在慢慢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