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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第1页)

不取,是逆天也,吾非轻易至此,奈何返回!”对曰:“北狄甚众,其势甚凶,将军虽勇,军力疲乏,而深入敌境,非兵法所宜也。”马超道:“谅十万夷人,何足道哉!今其力未聚,诚宜速战,攻其不备,破之必矣,无复为中华之患也。”翌日拔营再起,深入鲜卑国境,所到之处,无不披靡,纵横大漠三千余里,所经艰险无数,斩首十千,俘敌数万,所获牛羊马匹,不计其数,自此北人闻马超之名,尽皆胆裂惶惶,再不敢忤逆中华。有诗赞马超曰:一杆银枪敌万夫,威名从此播匈奴。千家染血冲天际,亿户横尸哭太虚。

今世豪情皆迸现,平生郁郁尽驱除。世人只赞将军勇,谁念荒山白骨枯?

归尘在匈奴,闻得马超大开杀戒,不觉大惊,安宁道:“孟起震慑鲜卑,太子速往止之,鲜卑之人皆感太子活命之恩,自此不敢背负中华也。”归尘闻得,亲到鲜卑劝谕,方止屠戮,祭奠死难军民,鲜卑之人,至此尽服归尘。中华人来报道:“二殿下与公主已安然返回,有惊无险。”于是安宁、归尘商议班师还国,迁匈奴数万牧民南下,鞭随金鼓响,人唱凯歌还。安宁扎住晋阳,捷报传入京都,马超、归尘、周循回返洛阳,来见陛下。

叶飘零嘉奖各自大恩已毕,唤马超入殿,叱曰:“孟起虽扬威异国,威震远乡,然吾中华因仁而立,因义而兴,非强横霸武,可以平服四方之民也。警之!戒之!”马超服罪而退。早有逐流、脱脱公主在御花园中,见得周循,喜庆不已,执手欢跃。逐流还锦囊,令左右牵过绝影马,执来霸王戟,道:“大哥,当日逢危,你忘却戟马,合当归还。”周循道:“此本漠北结义之时所赠殿下信物,今若归还,是殿下不诚也。循不过中华一将,安敢受霸王一戟?愿殿下执之,扫平天下贼寇,威加海内,德服四方,循心足矣!”坚持不受。

逐流只索罢了,却与脱脱公主道:“三妹,神威大将军归国,汝合当去见,以慰其心!”脱脱公主敲了他头一把,道:“无用哥哥,时至今日,你还试探我心作甚?神威大将军乃当世英雄,你我这便去见,将诸事尽皆说明如何?”逐流道:“三妹,你我已结金兰,中华礼重,兄妹情分既定,安有他意?”

脱脱甚愕,见逐流面无异色,方欲言时,一女飞奔而至,叫道:“逐流哥哥,子远哥哥,脱脱姐姐!”却是赵薇已到,扑入逐流怀中。逐流问曰:“还珠妹子,何事急匆匆而来?”赵薇听得,面上潮红涌起,忽地脱出怀抱,掩面奔入黄花丛中去了。宦官来道:“陛下有令,宣二殿下往上书房见驾。”逐流便与脱脱道:“三妹在此暂候。”自往上书房来,叶飘零、慕容秋水、赵云、马超、归尘皆在,逐流见过父皇,叶飘零道:“逐流吾儿,方今春和日暖之际,喜事正宜,汝与平阳郡主芯茹情投意合,可早为夫妇,勿负朕望。”逐流道:“父皇赐婚,儿臣岂敢不从?能得芯茹为妻,身居赵家之婿,乃儿臣之幸也。”当下叩拜赵云,口称岳父。

群臣贺喜,叶飘零笑道:“喜事成双,方可称幸。孟起当日不羁俗礼,与脱脱公主射箭订婚,四海宣扬,传为佳话,后因一诺而行万里之路,统率三军,于危难之际,独破鲜卑十万精兵,扬国威于塞外,奋英武于他乡,此万古之将所不及也,亦当早结连理,即与吾儿同日成亲可也。”马超谢恩。逐流亦称贺不已,道:“孟起将军须善待公主,勿负吾曾千里迢迢,往漠北接亲。”不说诸臣道贺,这边脱脱与平阳正戏鱼池之畔,圣旨已到,曰:“平阳赵薇淑德贤良,有脱俗之貌,西凉脱脱英武纯厚,兼将门之才,皆巾帼英烈,不让须眉,朕心甚慰,俱各指婚,不日成礼,钦此。”脱脱公主闻言甚喜,望赵薇道:“还珠妹子,吾不熟汉礼,恐扰宫廷,日后愿多指点。”赵薇含羞笑道:“姐姐何出此言?陛下最不拘礼,非凡主也。姐姐在中华时,尽可率性任行。”脱脱公主道:“吾在漠北,久听神威大将军威名,幸得还珠妹妹如此人才相伴,吾无虑也。”赵薇笑道:“能陪伴姐姐公主之身,是妹妹荣幸。”二女坐在一处,各议闺门私事。转瞬已到吉日,洛阳全城上至朝政要员,下至贩夫走卒,无不欢呼雀跃,参贺中华皇子、中流大将同时同处成婚。一日之间,逐流先醉,不觉良辰已到,步入新房。原来中华为示喜庆,特地将二人新房排在一处,因此逐流信步拖着相扶两个侍女便往西首马超房中而来。

直到甬道之端,卫女皆道:“殿下醉矣!”两侍女扶住逐流,送往东首。时炮声起落,明月悄升,春风之中,花香依旧,逐流神智早乱,口中只道:“没醉,我没醉,我没走错,是在这边!是这边,不是那边!”嘟嘟囔囔,喃喃呢呢,两边侍女哪里懂得,各道:“殿下醉得可真狠了!”互曰:“殿下虽是皇子之尊,然而平阳郡主亦有天人之色,也难怪殿下欢欣至此!”扶持拉扯,将逐流送入新房。身在迷离之际,可能抵仙殿之间?逐流虽在衾帐之中,沉醉之刻,犹自驻目西望,夜色凛然,清光无限,有诗叹逐流曰:岁前唯愿作忠臣,何必身登九五尊?梦里几番思绿鬓,春宵一度拜红裙。

只缘有德犹遭困,方悟无权自寡恩。一入庙堂情俱已,深宫万事不由人。

又叹脱脱公主曰:当今弱女最飘零,无处堪依无处行。任性到头难任性,此生不改做浮萍。

此事已毕,只说中华君臣励精图治,日渐鼎盛之际,忽函谷关闻报:“魏将姜景、马忠广调粮草,集于潼关。”秭归亦有报来:“张辽、张虎引军每日出巡百里,不知何意!”魏延、甘宁各自遣人报到洛阳。叶飘零召群臣道:“朕因飘萍女之故,与魏国释嫌修好,今何魏军又有相攻之意?”

庞统曰:“前番子龙潜入长安,未得接回公主,后有太子、桓勇、剽骑扫荡北疆,魏主心下必疑,而思攻伐以取先机也。”叶飘零道:“魏华交战,朕女奈何?”有太子归尘道:“父皇,自古以来,未闻天上二日可并存,人间二帝能共主。两邦并列,必生战乱,非人力可阻也。父皇宜早图大事,不可放任魏主横行。”司马懿道:“太子差矣!圣上自卸兵甲,与魏通和以来,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惊扰,四海遗民,多来归附,此正得不战而屈人之妙也。假以时日,魏无耕作之民,少捐税之众,自然臣服,何须妄动干戈?一旦聚兵,百姓又遭侵扰也。”归尘道:“太尉所言虽然有理,然魏已有侵犯之心,吾等岂能坐而待毙?”

司马懿道:“魏华既和,无名出师,虽十万之众,不能成也,可先书责魏背盟之过,令其休兵。”归尘道:“魏军暗调粮草,意欲攻伐,自是深思远虑,有备而来,焉能以一书而退?若战机延误,洛阳危矣!”司马懿道:“公主尚在魏地,身居虎口,如何能战?”归尘叩首叶飘零驾前道:“父皇,妹子居魏,必魏帝暗里胁迫,心实系中华也,自有思归之意,儿臣料魏之强将,不敌马赵,魏之军师,逊于陆庞,能出征者,唯妹一人也。妹聪明睿智,察变识机,自知此刻乃脱身之时也,必自请领军而出,父皇以书责令其还,妹子之计自败,何不引军迎之,以为妹子接应?此国和家聚之良机也,愿父皇详察!”叶飘零沉吟不语,魏延急报又到:“魏军大众已出潼关,旗号乃”大漠镇北王、金凤单于、大魏卫将军、高陵郡主叶飘萍‘,督军不计其数,声势极凶!“叶飘零方决,道:”飘萍果念中华,意欲脱身也!朕当亲率大军迎之!“遂唤陆逊道:”江南一路,卿自当之。“陆逊领命,即下江南。

叶飘零即命马超、马云禄、马岱为先锋,赵云、陈到护两翼,自与慕容秋水、庞统提中军,关兴、张苞引青州死士为护,来救函谷关,使清儿自领一军,渡黄河而袭蒲津,又诏令安宁起并州骁骑围截曹彰上郡之军,留司马懿、逐流、邓艾、周循诸人保归尘驻守洛阳。

不一日,军到函谷关,魏延道:“因敌众势大,又是公主领军,因此不敢交战。”叶飘零道:“来日出阵,探其虚实。”于是先将战书发到魏营,回批翌日应战。两边既定,四更造反,天明起兵,各引数千骑,涌出营墙,摆开阵势,叶飘零与慕容秋水坐舆驾之中唤道:“对阵主将答话!”对面门旗卷处,一将出马叫道:“中华国主听者,当日反汉篡位,僭越至今,欺瞒世人,愚弄百姓,今魏帝遣百万之众前来,问国主可知悔乎?”却是曹仁,耀武扬威,立于阵前,话音未落,恼起魏延,飞马奔出,直取曹仁,二将战过三十合,曹仁诈败,圈马便走,叶飘零谓庞统曰:“此非奇计也,未知飘萍如何不出?”

庞统道:“公主受孟德托孤,不可堂皇离去,故设此局,欲陛下先胜一阵,郡主方宜亲出也。”叶飘零叹道:“用心良苦,飘萍真两难也!”遂唤赵云、陈到,如此如此,这边马超、魏延二将奋勇追赶曹仁,看看将近,忽闻梆响,伏兵尽起,姜景、马忠各出,占住山头,弩箭齐射,不提防锣鼓响处,赵云从左杀来,陈到从右杀来,叶飘零督中军赶上,将曹仁、姜景、马忠围在当心,魏军零落,幸得张郃、曹真、夏侯惇三路军赶到,拔出魏军,退回大寨。

叶飘零得胜,拔营前进,两军欲接,慕容秋水问庞统曰:“飘萍儿何故依旧不出?”庞统沉吟道:“此中必有玄机,莫非曹丕宁知魏军将帅,难敌中华,却仍旧不使公主统军?”叶飘零道:“且缓缓交战,静观其变。若得飘萍讯息,即刻猛攻。”庞统然之。

时下两军相持,忽忽近月,不见飘萍踪影,叶飘零、慕容秋水既急且异,忽有探马急速报来:“洛阳被困,皇室临危!”众将闻得,惊倒于地,疑在梦中,正是:两处通途皆已算,一路奇兵天上来。未知洛阳何事,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五十八回 兄逼妹各施心计 女戏君巧弄权谋

却表当日赵云潜入长安,本欲搬回飘萍,免为曹丕胁迫,不想飘萍深居简出,难以会面,只得将家书付与秀珠夫人,当夜歇宿之际,陡闻行迹败露,魏军已出,急率随从杀回中华,脱身而去,所谋虽然未遂,却挫动魏国威风。

曹丕大怒,问贾诩道:“中华意欲通和,皆飘萍之故,今复使人来取,是其心不诚也,朕若不先伐之,飘萍不在之日,中华必然犯境,太尉有何高见?”贾诩道:“自古以来,未闻天下两国可以共存也,王业偏安,终不能保,起兵伐之可也,然中华实力雄厚,帅强将勇,非可力敌,臣有一计,可策万全。”

曹丕问之,贾诩道:“先帝已去,孔明归西,当世之才,唯镇北王也,若使其领军,中华之境,必然望风而服,俯首归降。且使中华国主闻之,必然肝肠寸断,方寸大乱也。”董昭道:“古曰疏不间亲,镇北王虽受先帝托孤之重,究与中华有血亲之实,平生虽长居魏地,不曾身入中华,究与陛下有无名之恨,使领军征华,若泼油救火也,不可行之。”

贾诩道:“察其心迹而乘隙行之,天下无不可动之人也,赵云号称忠义,终依中华,武侯智谋盖世,犹陨邺郡,镇北王虽纤纤弱质,然矫矫壮节,慷慨激越,有国士之风,先帝既以国士待之,女王必思以国士相报,此亦性情中人也,非无暇之玉,何谓不可行焉?”曹丕大喜曰:“若得飘萍全力攻华,中华覆灭,只在旦夕也,然如何使之甘愿受任?”贾诩道:“女王虽身经百战,既处两难之境,故盼华魏通好,永为友邦,心必厌战矣,若知中华国主不甘通和,挑起战乱,岂有置身事外之理?可如此如此,陛下外以恩义释之,佯遣实留,必得女王为前驱也。”

曹丕从其言,唤秀珠夫人授以密计。却说飘萍独隐广寒宫里,只盼魏华永世交好之时,便可引归中华,安享父母宠爱,从此远离这争权夺利之所,永弃这勾心斗角之乡,不想秀珠夫人来告,中华遣人行刺魏帝,以图吞并,又出兵塞外,击灭匈奴,正似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满腔希望化为乌有。秀珠夫人因道:“世上岂有帝王能忍塌畔另卧他人乎!单于过望甚矣!”

飘萍默然半晌,道:“闻昔年母后怀吾逐流沅水,父皇为与母后报仇,宁弃基业,又温侯吕布,平生最爱妻小,沙场争战,亦不伤人家室,能引父皇为知己,吾固知父皇多情,非凡俗可及,不想当年如此,今日何堪!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也。”

忽报曹丕与群臣皆到,与飘萍道:“吾妹虽愿两国交好,然天下之势,不可二主并存。今相争在即,先帝虽托孤于妹,盖不知妹子身世,若使知之,必不肯阻人之亲也。何不就此返华,免与血亲交战?”飘萍道:“闻养父大于天,飘萍虽不肖,安肯背之?吾父若肯按兵卸甲,养育士民,使两国永为邦交,妹自当回返。若是相战,便当居中调解,安可有所偏向?”

曹丕叹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争战终不可免,朕自知非中华敌手,然先帝之崩,概因中华而起,为人子者,不可降敌,宁死于刀刃之下,不能受辱仇人之前。吾妹不同,本是中华公主,深得中华国主宠爱,若能依之,正是乳燕归巢,困龙入海,得其所哉也,愿早思归计,朕与母后宗党,他日共死疆场之上,亦无挂念也。”飘萍道:“吾受先帝大恩,未尝有报,今事已急,妹岂能临难而弃?妹昔年已诺,但中华犯境,愿统军击之,乞陛下勿负吾言。”

曹丕佯惊道:“此事万万不可,朕既以孝治天下,岂可因家国之故,使血亲成仇乎?吾妹义烈,朕素知之,然此事实实不宜,倘纵妹出征,骨肉相残,朕永遭后世唾骂也。吾妹诚宜归国,远离是非之地。”飘萍道:“陛下关爱,妹素知之,然此事妹既心甘情愿,亦理所当然。大义所在,公道自知,妹愿领军,伸大义于天下,诛无家无义之人。愿陛下成全。”说着目射精光,直冲牛斗。曹丕观之,背上凉气直冒,半晌道:“朕虽百般阻拦,吾妹矢志不改,诚为可叹,既是如此,吾妹可为卫将军,总督天下兵马以拒中华,倘有不便之处,挥书告知,朕当另委他人,免吾妹身居两难之境。”

飘萍拜谢,曹丕与诸臣回宫,早有飘萍帐下诸将皆到,曰:“陛下挤兑王上,欲使王上为挡箭牌也,人所共知,王上焉不知之?如何反允领兵耶!”飘萍道:“向日吾本有三策,借吾身份,泯却争端,使四海无兵戈之苦而徐图统一,此上策也,今两边时不我待,不可行之。置身事外,安居漠北,饲马牧羊,与豪壮牧民同乐,终生不入中土,任他两边如何乱斗,此中策也,奈虽以漠北僻远之乡,霸王觊觎之心不改,此途亦不可行。或归中华,或居魏国,助一国而灭另一国,强成一统之局,此下策也,两边皆吾亲属,不忍偏废,难于行之。今三路皆绝,天下虽大,吾无处可去也。”

纪灵道:“以吾为王上计之,魏不能吞华,华足以吞魏,王上可返中华,一则合家团圆,二则可早成王霸之志。”飘萍冷笑道:“吾宝戟名为天下,是吾之志,不在立霸王之业而在天下清平也。今我父算计子恒,子恒又算计我父,纷施诡计,各弄权谋,两边皆有千里之地,权势滔天,何不知足,定欲招天下之士为其赴死焉?两边厮杀,何如吾自主之?”阿丑道:“单于之意,莫非……?”

飘萍道:“吾本欲居中干旋而定江山,今知非武力不可图之也,可借魏国之兵,先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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