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抄候耐不住道:“胡兄别打哈哈,请问计将安出?”
胡子玉神秘地一笑道:“此计大妙,少安毋躁,为防隔墙有耳,你们附耳过来!”
两人把头凑过去,胡子玉嘴皮一阵动,二人连连点头,渐渐地,渐渐地,他们睑上露出了会心地微笑。
约定的日期到了。
开封城郊大觉寺中,笼罩着一片惨雾愁云。
“少林”掌门人涤镜大师与“峨嵋”掌门的明心大师太相对苦坐,在他们身后,各坐了一大群人,或僧、或尼、或俗……
每个人都是愁眉深结,满腹心事。
一个青年僧人匆匆奔进来,大家知道时刻到了,眉头皱得更深,准备接受预期的灾祸来临。
那个僧人奔到涤镜跟前,耳语了一阵,涤镜欣然色霁,挥手令僧人退后,然后朝明心合什道:’‘梵净山主驾到,掌门人与贫袖同往一迎如何?”
这真是一个出人意外的消息。
它令所有的人都震动了,也使大家心上放下一块巨石!
明心合什喜道:“贫尼敬陪一行!”
涤上与天心也跟在掌门人身后迎出夺去!
社素琼仍是淡雅装扮,她身后跟着费姥姥、朱兰与赵大。
涤镜首先躬施一礼,颤着声音道:“山主玉驾于此刻来临,恰如……”
久旱时雨,暴暑甘霖,老袖涤镜,敬代‘少林’门下候安并致无限谢意!”
明心亦会什施礼道:“山主惠然赐顾,万千生灵有幸,敝门有幸……”
杜索琼回了一礼道:“二位掌门人大客气了,窃闻贵二派与水道有约,素琼适亦有微事待决,来得冒昧,请多子赐谅!”
涤镜逊谢道:“山主说哪里话!恭迎不周,多有怠慢,请山主人内奉茶,贫袖敬先为引路!”
说着返身引导杜素琼一行人来至大殿中,早有门下弟子,安好座位,大家分别重新见礼坐下。
明心道:“家师姊自贵州专返,道是山主已不问事,心中惶恐。无时或已,天幸山主大发慈悲,仍然赶了来……”
杜素琼平静地拦住她道:“掌门人别太过奖,素琼此来实在另有原因,假若方便的话,也许会为贵派略尽绵力,要说专程前来。实不敢当!”
天心诧异道:“山主还有什么事?”
杜素琼淡淡地道:“任共弃把杜念远带走了!”
这又是出人意外之事!
然而大家想到她与任共奔及杜念远的关系,倒不禁默然,不知该如何置喙,更不知要从何说起!
杜素琼说完话后,静坐在一旁,不再出声!
大殿又陷入一阵沉寂。
约摸过顿饭时分,门口有人高声宣布道:“水道英雄驾到!”
像一枚石子投入静寂的湖面,引起一阵嗡嗡的私语。
两派的掌门人尚未及作何表示,殿门已出现一大群人。
文抄侯响亮的喉咙自行开口道:“未劳远迎,咱们自己进来了!”
说哈哈大笑,率众人殿,一派目中无人的狂态!
涤镜与明心身为掌门,为礼貌,不得已,站起身来,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其他人连动却没有动!
文抄侯见状,冷笑一声道:“‘少林’‘峨媚’,两大门派的高手都到了,真是盛会,各位现在不活动活动,等一下想动恐怕也力不从心了!”
他的话不但狂傲,而且极无礼貌。
许多佛门弟子听了都不动声色。
这时退局在一隅的梵净山人可动了怒!
费姥姥“哼”了一声道:“你说话可是把我们也算在内?”
他们人数本就少,杂在两派人内不大显著!这一出声讲话,才引起了水道人物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