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龙宣布散会后,率先走出了作战室。
待陆子龙走出作战室后,大家才如蒙大赦,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陆子龙如此严肃,很多人已经吓得身体发抖,两股颤颤。
另外陆子龙对这次逃兵事件处罚之严厉,远超了他们的预料,每个人都心情沉重地离开了作战室。
两天后,陆子龙带领“鹿部落”全师连级以上军官150多人来到“胜利谷”出口。按照陆子龙的指示,在这里的山坡上正在建造一座烈士陵园,由于陵园正在建设中,这里还显得很忙乱。
在陵园正中,新建了一座巨大的坟茔,这是一个合葬墓,“鹿部落”本次作战死亡的79名部落战士(重伤员中又有3人死亡)全部都合葬于此。
现在“鹿部落”的各项建设如火如荼,各部门都缺乏人手,目前实在没有能力投入大规模的人力来修建陵园。
于是陆子龙决定先简单地建造一个合葬墓,既然这些牺牲的部落战士生前是好兄弟,那么他们死后便聚在一起吧。
坟茔上树立着一块巨大的用木板做的墓碑,上面陆长林部长用端庄刚劲的字体工整地书写着“鹿部落战士永垂不朽”10个大字。
陆子龙计划等烈士陵园完全建好后,要带领全体“鹿部落”战士和全体族人举行一个庄严的追悼大会,以纪念那些为了部落舍生忘死、战斗牺牲的烈士。
今天他先带着这些人来到了烈士陵园,他站在墓碑旁,看着众人说道: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认为我对这些逃兵的处罚有些重了。这些逃兵自己死不足惜,但是不应该迁怒到他们的家人,不应该把他们的家人赶出部落,让他们自生自灭。
但是今天你们看一下这座坟墓,这里面有79名你们的战友,你们想到过吗?正是这些逃兵,不遵守战场纪律,逃离岗位,让原本不用牺牲的人,也躺在了这里,这些战士与其说是被敌人杀害的,不如说是被这些逃兵杀害的。
正是因为他们让部落中多战死了很多人,多受伤了很多人,他们死有余辜。
他们的家人既然享受到他们作为军人的待遇,就应该为他们行为付出代价。
他们的家人是无辜的,但是乱世用重典,我们接下来还要面对“大江部落”的持续进攻,如果此时我们对这些逃兵仁慈,那就会出现更多的逃兵,最终垮掉的是我们的部落。
逃兵连坐家属,就是让战士们每次战斗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勇气,面对敌人毫无畏惧。这个制度现在先这样执行,等条件成熟后,我会做出调整。”
听了陆子龙的话,大家深深地受到触动,有些军官们想起自己的战友的音容笑貌,眼睛不由地湿润了,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但他们此时却已经躺在了冰凉的地下。
的确,逃兵的家属是无辜的,但是也只有用这样严苛的手段,才能在今后的战斗中减少逃兵的出现,才能挽救更多的战友的生命。
更关键的是才能保住“鹿部落”,保住现在来之不易的好生活。
三天后,“鹿部落”大军便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思想教育和整肃军规军纪的活动。
这次的逃兵事件,如一面敲响的警钟,让“鹿部落”军方自上而下地进行了深刻反省。
继而加强了“鹿部落”军队的思想教育,进一步完善了“鹿部落”军事条令、条例。
强化和严格执行军规军纪,从而有效减少了“鹿部落”战士在后续作战中出现军纪涣散和逃兵的情况。
迅速提高了部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为今后“鹿部落”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后来的历史上称这次军事会议为“胜利谷整风运动”。
在“鹿部落”部落进行整风运动一周后,陆子龙叫来了陆阿大,交给了他两项秘密任务,这两项秘密任务的内容非常奇怪:
第一,要求陆阿大全团出动,在“野狼部落”附近的山上用石刀、石斧砍伐树木。而且必须要用石刀和石斧头。对于任何违反这个命令、使用钢刀和钢斧和钢锯砍伐树木的战士必须严惩。
要将这些被砍伐下来的树木堆放到“野狼部落”之中,而且这些堆放的木柴堆有一个严格的要求,就是每个木柴堆长不低于20米,宽至少10米,高至少15米,木柴垛之间的距离不要超过20米。同时在每个山洞前10米左右都要放上一堆这样的木柴垛。
最后必须在“野狼部落”的土墙边堆放成一面木柴墙,只留下10多米的出入口,让人看上去似乎是“野狼部落”在用这道木墙阻挡敌人的进攻。
第二就是在完成第一项任务后,在“野狼部落”和“牛部落”之间的必经之路上,距离“野狼部落”一天的道路上挖掘100多个陷阱。陷阱的制作没有统一的标准,要让人误以为这是利用天然的坑洞搭建的。
听了陆子龙的吩咐之后,陆阿大满头雾水,但看到陆子龙严厉的目光,他也不敢询问,立刻立正敬礼,表示保证坚决完成任务。
第二天,陆子龙便以维护部落安全、警戒“大江部落”突袭为名,命令骑兵团全团出动,前去“大江部落”附近进行监控。
当然,陆子龙这样做只是出于一种可能的作战方式,不一定真的能用到,但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出于着眼长远、把握大势的想法,陆子龙落下了这一步闲棋。
在“鹿部落”军队中轰轰烈烈地开展“整风运动”的时候,江丰大族长终于获得了来自“鹿部落”的消息。
江黑鱼出发一个月后,陆续有2名溃兵最终历尽艰辛,终于跌跌撞撞地逃回了部落。
本来从山谷中攀上山崖的大江部落败兵有150多人。但是这些人是分散突围的,并没有聚集在一起。
规模最大的一伙人也只有50多人,剩下的都是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更多的是一个人独自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