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堂主见有机可乘,脚尖轻点就要了结了他,只听连飏轻声道了句,“游戏结束。”便飞身向下。
瞬间的速度,只能偶尔听到吟渊软剑的剑鸣,不消一会儿,几人皆已断气倒地,破碎的冬梅散落在他们的身上,侧身目光落在身后的尸体上,连飏啧了一声。
“木遁术么,竟然让他给逃过去了。”还在想他们堡主有没有给他们寻觅继承人呢,看来自己多操心了,无所谓的笑笑,视线对上从墙上跳下来的羿冰,“怎么了?”
“那是什么?那么快,我好像都没有看见你的人在动,好厉害。”
微愣于羿冰的直言,连飏收起吟渊之际,露出淡淡的与往日不同的笑意轻声回答,“是风。”
同一时刻,景铜与霜泽离去的方向,水火二位堂主堵住他们的去路,将叶婕羽的遗体放到一边与景铜并肩面对两人。
“九霍堡是想从此消失于世间吗?竟然仅剩的几位堂主全部出动。”手握峨眉刺,景铜看着水堂主对她的瞪视。
“今日既是你们沧光殿伤我堡主在先,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哪里那么多废话,太不自量力。”
四人共同动身,噼啪的武器碰撞声,而靠在树下的女子却紧闭双眼再也看不见这场打斗,水与花的交融,火与雪的碰撞,一时分不出胜负。
景铜虽为花婺宫护法,但与九霍堡堂主对抗,也只是打个平手的程度,她只是尽力为霜泽争取着时间,好在两个女子对手,力道上算是扯平。
白楚山间,四人穿梭在树林间,迟迟分不出胜负。
怎么回事?
景铜心里暗疑,以霜泽的能力不可能对付那个火堂主需要那么久的时间,甚至自己现在利用暗器都已经压制着水堂主的进攻,他为何仍然没有结果?
“霜泽,你在犹豫什么?”余光看过去,竟发现霜泽的刀法不比之前那般果断,只是一一接下对方的攻击,这完全不像他的作风,视线又落在已经远离的叶婕羽身上,似乎明白些什么。
“不要因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出现迟疑,霜泽,你忘了你要保护谁了吗?祁薰她还活着。”
“……”目光猛然收紧,握在手里的直刀加了力度,他刚才竟一度想到自己刺死叶婕羽时的一幕,这不是现在该想的事情。即使做那最恶的人,他也要保护所想保护的。
蓦地,火堂主发现霜泽的招式开始发生变化,那掌握不好节奏的进攻一时竟逼得自己连退数步,火焰加注在武器上甚至都没有挡下那强势的冷冽。
呲的一声快刀直接刺进肩胛骨,水堂主见势不好,连忙利用积雪化作水遁隐去了二人的踪迹。
水雾消失,山林里重新恢复安静,霜泽手里的刀尖处还残留着血滴,景铜收了武器慢慢走到霜泽的身边,看着他暗淡的眼神心疼不已。
“你怕她恨你,可你却还是下了手。”
“……她不会。”
“什么意思?”
“因为她知道叶婕羽喜欢的人是我,所以她不会让自己恨我。”
“所以……你才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杀死了那个女子?”
霜泽抬起头回视景铜,在她的眼里,他看到略显颓废的自己以及那白衣上触目惊心的痕迹,“为了守得那一片光芒,纵使堕入万丈深渊的罪恶,我也心甘情愿,只是觉得欠了那女子一个交代。”
一句话,诉说了两个人,景铜安静的站在霜泽的身边感受着夕阳照射在他身上的那一抹深情,如若可以,我也想是一丝光芒照着你。成就你“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的后半句话。
霜泽,我愿执子之手,你又跟谁偕老终生……
两个人各怀了一段默默的心事,山林里突然响起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
“是漠尘他们?”
“……不好。”顺着声音的方向,那应该是已经到了山下的地方,可发出这样的响动只能说明祁薰与漠尘他们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会是那个副堡主盛封思吗?”景铜如此猜测,跟随已经抱起叶婕羽的霜泽往那个方向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