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反映嘛?”
绕过病床,纲手细细检查数不清的仪器管,和躺在床上浑身都插满管子的人。
“没有,他还是一直睡着……”顺势坐到床侧,眼一直胶着着床上人,细细观摩他的脸,他青白的血管根根可见的脖颈。眼波温柔的纲手直搓手臂。
怎么可能有感情对比如此强烈的人?看谁都是一幅能冻伤人的眼神,偏又在瞬间转化的和风细雨柔情蜜意?!她不禁要对床上的人再三刮目相看。
两年前,曾经大蛇丸的手下叫做君麻吕的少年,拿着火之国大名的推荐书来到木叶,指明要她治疗一个人。一看,就惊得木叶上层半个月没安静下来——
神秘组织“破”的创始,五大国最负盛名的药师,“晓”和音忍村的贵客,被灭宇智波家族冒出来的第六代家主,反轮、命运之轮的宇智波轮。
常理而论,木叶是不能接受这样灰色身份的人入住木叶医院,然而,大名的命令更是不能不听。说到底,村子是依附于国家村子,从根本上忍者就矮了政客一头,即使做到了忍界的顶峰,实质上也还是忍者。大名都开口了,拒绝显然是不理智也不明智的决策。不能拒绝,就只好接受,但隔离起消息木叶的上层们做的可谓是不遗余力。结果就是,住了两年多,身份依旧成谜。
就医者的身份,纲手非常对宇智波轮的身体感兴趣!服食过“封魂”的人,是有二三十年没有的案例,也就是所谓的稀有种。纲手敢断言就是大蛇丸也弄不来一滴封魂,连处方到制作工艺甚至是内部制作的人员都被封口,宇智波家到底是怎么弄来这个东西的?!
尤其,造成长眠不醒的主因,还不是这个药,而是一种未见过的忍术,准确的说是一种未被记载过的幻术。经过两年的研究分析,纲手有理由相信其实就是一种瞳术,和万花筒写轮眼有莫大的关系的高危险瞳术。
撑开宇智波轮的眼皮,纲手细细端查猩红的写轮眼,她的怀疑很大程度建立在这双眼上,又不能贸然都他动手术。毕竟守在他身边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辉夜的后裔已经很难对付,何况还有传说中宇智波鼬和整个“破”组织!或许还要加上其他未明的力量。
能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的人都不简单,谁都小瞧不得。
收回搭在写轮眼上的手,纲手明显感觉到后背那道冰冷的视线,一丝也不曾松懈的观看着她每次的靠近。没有恶意,只是冷酷如尖端机器一丝不苟在盯视。她每个动作,即使在细小,纲手毫不怀疑任何的不轨意图都会被身后的人觉察,然后毫不手软的抹杀……纲手有些头疼这种监视,不是怕力量上的威胁,而是精神上的震慑与压力。叫君麻吕的少年,明显有着疯狂的偏执倾向,换句话说,他的精神世界并不正常。他对某种事物的执著已经到了超乎一切的地步。显然,睡在病床上的宇智波轮就是他偏执的目标。
普通治疗起不了作用,又无法启用冒险的手段,耽搁了两年有余,也够让纲手医忍的金字招牌扫地了。这个案例很头疼,非常头疼,比起它可观的物质诱惑——庞大的金钱支持和大名的支持——核算起来也是划不来的。
——所谓的赔本买卖是也。
扶额头,纲手的郁闷又回笼了,而且这种郁闷是每天持续一次,一大早就找她晦气的那种,已经持续了两年就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呀~~~这么想着,她就更郁闷了。
冷眼看过纲手丰富的面部表情,君麻吕的注意力还是全部胶着在轮身上。其实在他看来,轮醒不醒都无所谓,或许他不醒还好点。至少,这样的他一直都会在自己身边,尤其宇智波鼬如今又是成了那副模样的……于他自是最好。
私心的,君麻吕甚至满意于现状,不醒就离不开他,乐见其成。
手,游走过苍白的唇,划过青白的血管可见的颈,嶙峋的锁骨……一一描过,如同被磁力左右,久久流连着不肯罢手。
安静的病房出现了第三道查克拉的波动,很张扬,嚣张的唯恐没人觉察它一般肆意填充着空间。膨胀的速度飞快,前后没用几秒钟已经不止室内,走廊甚至是医院以外的地方也感知到这股霸道的查克拉波动——
强大的,邪恶的,充满血腥味的,撼动心弦的存在。到底是?
都是高手,纲手和君麻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纲手调动医护上忍一级戒备调查,君麻吕第一时间护在轮面前,杀气在警备中悄然蔓延。
终于这股查克拉的原形很快出现,冰蓝色的查克拉凝结物浮现在半空悬浮,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柄查克拉凝结的三味弦琴?
试探的用武器攻击它,全数穿过琴身化为无效应攻击,琴的确是查克拉凝聚物,来源和危险程度等却仍是未知成谜,直到琴自己响起——
乐声悦耳非凡,不单因为弹奏的高超更因为未知的曲目,明明是刻骨的悲鸣却能用一种淡漠的语调诠释,违和却魅力莫名的吸引人,绝对当的起诡异至极。
突发事件让所有人措手不及,而且这柄查克拉琴带来的惊喜还远远没有结束。沉睡了将近三年的人突然有了反应,他缓缓煽动起翦羽下的眼睑,封沉中的红划开空气的沉淀,血色乍现凛然中攫住呼吸心跳,掠夺着眼球。
宇智波轮,醒了。
第四二章 启程出发?
第四二章 启程出发
神志一清明,肌体的糟糕就愈发明显。好像雨过天晴的黑夜,雨水冲刷得亮晶晶黑洞洞的天幕,没有了太阳月亮就无可选择的吸引住所有的眼球。
“全身经脉全乱,查克拉流向紊乱,部分内脏器官受液压状态下查克拉压迫已经严重变形,隐隐有崩溃的趋势,神经末梢坏死,四肢和全身的表皮神经完全坏死……这么糟糕的体质,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修剪得圆滑漂亮的指间在身体检查报告上这么一弹,不算厚也不算薄的纸页生生被戳出一指宽的洞来。一手叉腰一手把报告往前一递,纲手保养的白嫩嫩的脸,轻轻挑着眉三分做戏七分幸灾乐祸,抿起红唇笑而不语。
都说同行相倾,这话还真一点没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