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笔搓了搓脸,下意识叹了口气,却又很快将叹的这口气吸了回去。
别叹气别叹气,不就是区区物理,做完去看看解析。
余顾拾起笔,再战。
做完对答案的时候,红通通的一片,都是叉。
得,完败,被打了个落花流水。
没事没事,看看解析,看看解析咋讲的,就懂了。
于是拿出蓝笔跟着解析一步一步走,到最后写出答案后,拿开解析再写一遍时,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笔尖在草稿纸上晕出墨迹,也没有想明白思路。
怎!会!如!此!
余顾,卒。
她将自己看了解析也看不懂的题目打了个圈,合起来放到一边,放下了笔。
说不挫败是不可能的,在家的时候物理就学得不是很好,回到学校后发现老师上得很快,而自己以前掌握的虽然扎实,但不深,有好些都没有学习到,所以接着学下去其实是很吃力的一件事。
余顾的眉毛为此都快要拧成一根麻花,还是没忍住,在心里小声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立马给自己加油。脑子里因为那些物理题,绕得头疼,她转头看向窗外,允许自己发五分钟的呆。
外面的风景很美,太阳还在散发着余热,但已经不再灿烂,橙黄的光将整个蓝天都蒙上了橙色的丝绸纱布,像一块橙色宝石,没有白云浮着,干净又透亮。蝉鸣是不会停歇的,只会一曲又一曲高歌,从早到晚。
余顾数着窗外那棵树上的绿叶,大脑放空后的感觉总是让她格外享受,觉得整个人负担都清了不少。
估摸着五分钟到了,余顾做了个深呼吸,便继续拿出物理题目的解析开始研究。她看向旁边的江祠,发现他还在睡。
算了,看他的黑眼圈,还是不要叫醒他了。
晚上照例是和于婷还有陈栖一起吃,三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关系也近了不少。
余顾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江祠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在她坐下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看着面前被修长指骨捏着的手机,想到下午体育课的时候江祠拿出手机给她看时间,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问江祠怎么带手机了,就又去跑步了。
难怪她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学校不是不允许带手机的吗?”余顾看着江祠指尖灵活地在手机上操作,俄罗斯方块后面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却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
“嗯,我是坏学生,你别学我。”江祠懒洋洋地说,手指却没有停。
“哪有人自己给自己定义成坏学生的。”余顾感叹一句,将桌上要交的作业交给小组长,“我要去交作业,要帮你的一块儿交了吗?”
江祠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似笑非笑抬头,连手指都不点屏幕了,任由方块堆起来,越堆越满随后ga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