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看了会儿,虽然分不清余顾对孙昭的话信了几分,但也已经感受到了余顾的冷淡。
算了,他本该就是孤身一人。
江祠在月色下转身,余顾家门前本就昏黄微弱的路灯跳动一下,彻底落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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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顾回到家,在木锦问要吃什么的时候摆了摆手,“奶奶我先上楼准备休息了。”
“好好好,囡囡辛苦了,那快去休息吧。”木锦虽然觉得今天的余顾有些怪,但想到这丫头给自己的目标和压力肯定不小,累了也是正常,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回到房间,余顾将书包一丢,整个人大字型躺到床上,像掉进了一朵云里,脑子里还是纷纷扰扰乱得好似有许多小鸟在飞。
“你该不会是喜欢江祠吧?”孙昭的话已经在脑海里回荡了成千上百次,可余顾还是没有得出答案。
喜欢?她对江祠是喜欢吗?
什么是喜欢?又是怎样才算喜欢呢?
“是啊,你这就是喜欢。”
“不是,现在这个年纪哪里会知道什么是喜欢?”
脑海里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得余顾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坐起身。
余顾走到书桌前拿出日记本,想要通过写下来,来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余顾记事录:
今天上体育课,那么热的天,树叶却比往常更绿,可我却要被晒焉儿了。
体育课上,孙昭说了江祠家里的事。
其实我听过好多次,在别人顺嘴的对话里,或者街坊邻里的讨论间,亦或是像孙昭这样直接告诉我。
但我其实不信,哪怕这是很多人都说过的事,我依然不觉得怕,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与江祠划清界限和距离。
我确实相信江祠,相信事情另有真相,相信我的感觉,所以那些流言我也从未在意过。
是固执己见也好,自大盲目也罢,对于江祠,我好像总有一种信任,越是有流言包裹,别人越是说他危险恶毒十恶不赦,我便越是想撕开这重重流言蜚语的外衣,想听江祠亲口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从他那儿知道他的故事,而不是别人的嘴里。
这是喜欢吗?
我不知道,没喜欢过。
喜欢是什么样的?
这可真是个折磨人的问题。
江祠是例外吗?
是吧。
看过的书里好像明确说明什么是喜欢,喜欢是什么样的,但我想,或许是杨绛和钱钟书的彼此相依只此一人?
亦或是,汪曾祺先生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