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玄幻了。”乐竟夕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此时她的心中就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
谈榕轻笑一声,“你想想,当年司然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事?还不是西漠国君察探到了司然活着,想要斩草除根。”
“原来是这样。”乐竟夕倒是没有和当年的事情联系起来,如今听谈榕一说,一切倒是都说的通了。
深吸了一口气,乐竟夕压下心中的震惊,“所以你是希望司然回去接替你的位置?”
“那本就是他的位置也是他的责任,不论如何,都不能否认他是西漠国师唯一的男丁这一事实。”谈榕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些年我已经替他做了很多,也帮着他成长,也算是报答了国师的舍命相救之恩。”谈榕大言不惭。
只是乐竟夕却不这么想,微眯着眼审视着谈榕,“若是你想要司然回去,为何偏选如今这个节点?谈榕,你是不是为了报复司然没有告诉你湛珩的事情。”
谈榕闻言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扬起脖子,耸了耸肩,“也有那么一点点。”
“谈榕!你可真是黑心!”乐竟夕见他承认便瞪着眼睛,死命的看着他,“他为了你帮我做事,你竟然还在他背后插上一刀!”
乐竟夕赌气的扭过身子,不看谈榕,谈榕只好绕到乐竟夕的面前,放软了声音,“我在那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以后我们大婚,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孩子做那个劳什子国师?”
他的话无异于一盆凉水,让乐竟夕为司然打抱不平的热情瞬间浇熄,不禁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你不是说西漠国君容不下司然的存在么?若是他回去岂不是很危险?”
“呵呵,西漠国君大限将至,哪里有闲心再插手,而且,你以为我这些年在西漠是白呆的么?早就为司然名正言顺的回去做好了准备。”
谈榕得意的看着乐竟夕,语气中满是霸气和自信。
乐竟夕闻言抿了抿唇,低下头将脸瞒在谈榕的怀里,虽然她还是觉得这样做很对不起司然,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谈榕的话也有道理。
这国师的位置若是世袭,那还真的必须要司然回去才行,“可是,司然自己的想法呢?他愿意回去么?”乐竟夕想到这,又抬起头,担心的问道。
“你太关心他了!”谈榕见她一直问着司然的种种,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阴沉着说道。
“虽然我气他一直瞒着我真相,可是好说歹说他也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乐竟夕扑哧笑出声来,无奈的解释道。
谈榕像个小孩子一般,听到她的话后,脸色好上一些,不过却还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一直想着关心其他男人算怎么回事?”
“好吧好吧,但是你要记得一定不能强迫他做决定。”乐竟夕没办法,只能顺着谈榕的心意,不过却还是叮嘱了一句。
“嗯。”谈榕面色不虞的应了一声,将她的头重新按回自己的怀里。
至于司然自己的意愿?他是必须要回去西漠的,虽然司然很少表现出来,但是谈榕却能看出他对乐竟夕的心思并不单纯。
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心和见到自己和乐竟夕在一起时偶尔眼中的痛苦都是骗不了人的,他绝对不会允许觊觎乐竟夕的人留在她的身边。
难得这次谈榕白日里进了宫,便顺路跟着乐竟夕一起同皇上用了晚膳,皇上听到下人回禀之后,见着谈榕时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这些日子你都在忙些什么?怎么都不进宫?”皇上阴沉着脸,冷睨着谈榕,不快的说道。
“我这不是为了让您和夕儿多谢时间相处么?毕竟以后夕儿嫁与我出了宫,您想见她就难了。”谈榕嬉皮笑脸的看着皇上,一边说一边仔细地帮着乐竟夕去掉鲈鱼的鱼刺。
乐竟夕听了他没羞没臊的话轻咳一声,桌子下面踹了他一下。
谈榕似无所觉一般,自顾自的将鱼肉放到乐竟夕的碟子里。
皇上见状冷笑一声,“榕儿,你是不是想多了些?谁说朕要将夕儿嫁与你?想的倒是挺美。”
“皇叔,夕儿嫁给谁是她自己的决定,况且,皇叔不是早就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不然为何要同我们一起用膳?”谈榕挑了挑眉,好像刚刚皇上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皇上闻言话哽在嗓子里,他是默认了不错,可是这谈榕也太明目张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