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侯有礼了。kanshupu”姗姗来迟的见礼也总好过没有是吧,那位姬淮见着刘元突然变得客气起来,顿了半响冲着刘元道:“殿下有礼。”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都是一样的道理,刘元这样的态度,姬淮很是拿不准刘元这真心还是假意,亦或者对他是有别的打算?
“无论汜侯是信还是不信,身为封地的主人,我只想大家都太太平平,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刘元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思。
完了冲着他露出一抹笑容,“而汜侯也明白,你身边的这些人有多少是想过太平日子的。”
两者的差别叫刘元点出来,姬淮当然也明白,刘元道:“我拿他们,只因为他们犯下了大罪,换了汜侯若不是考虑到境内的太平,恐适得其反,你也一定会跟我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殿下。”姬淮虽然是个讲理的人,但是他同样也清楚拿了这么多的人会引起多么大的动荡,到时候,到时候只怕整个云中都要乱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刘元的底气,都准备好了随时随时的面临一切反击的人。
“汜侯说不,怕的仅仅是他们群起而攻之,叫我讨不了好,也让这刚刚安静的天下再一次起了动乱。然而你看到的这些太平当真就是太平?容我提醒你一句,百姓们因着这些贵族都快要活不下去。”
贵族的太平那是什么太平?不过是吸着百姓的血,压着百姓动弹不得换来的,那都是什么太平?
“在殿下的心里,一群贱民就那么值得殿下跟所有的贵族作对。”姬淮没有作声,但在他身侧的人却大声地质问刘元,刘元想为了一群百姓让他们贵族活不下去。
“容我提醒你们一句,我刘氏曾也是你们口中所不值一提的贱民。可如今这天下是刘氏的天下,官逼民反,从前我们反得,如今的百姓就反不得?”
旁人怎么想刘元管不着,哪怕是刘邦眼下是怎么想刘元都不能确定,她能保证的是自己,她要这天下真正的太平,而不是被人粉饰过的太平。
被刘元那么怼完,就算心里不服不愤,也必须承认事情真得那么算。从前能反的百姓如今就不能反了?百姓因而何反,贵族们不以为然,身为执权者却必须弄个清楚。
“贩卖人口,草菅人命,和匈奴勾结,这三样罪名哪一样不足以我将他们下狱?”刘元是个讲道理的人,对于同样想跟她讲道理的人,刘元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的。
“若是一切证据确凿,殿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姬淮问出他们这些人最关注的一点。
“斩。”刘元毫不犹豫地回答,姬淮还没说话,一旁已经的人已经着急地跳了起来,“你敢?”
“我敢。”刘元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无畏无惧,倒是让问出了刘元的人吓得后退了数步,同时看向姬淮。
姬淮已经明白刘元的坚定,打定主意不依不让的要处置罪证确凿被拿下的人,任何人都拦不住刘元。
“烦劳诸位回去转告你们的亲朋好友,让他们从今往后都安份一些,如果他们不安份,让我拿到了证据,莫怪我对他们手下无情。这些人是开始,我也希望会是结束,但如果他们还想与我作对,我等着。”
凡事总得有言在先,刘元也不怕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事风格和不怕事。
“你……”刘元的强势从毫不留情地拿下的人已经看出来了,至于此,再想上去说些什么的人都叫姬淮拦下了。
“殿下所言我一定让人转告。”姬淮与刘元回答一句,刘元朝着姬淮道:“不送了。”
她转身就往公主府去,这一回再没有人拦她了。
“今天晚上一定会很热闹。”有人悠悠地道一句,引得一行都往公主府走去的人拿眼瞧向说话的那位,正就是尤钧。
可是尤钧又不是被人一看就怕的主儿,坦然而对,刘元道:“先生再辛苦一回,带着人往郡守府和县府走一趟如何?”
比起尤钧想要看戏,刘元更想让尤钧去办事,尤钧听着立刻想到刘元的打算,不太确定。
“捉人还是占衙?”尤钧是个聪明人,刘元都说明天要审案了,这县衙也该让刘元用上。
“既捉人也占衙。”刘元要双管齐下的,尤钧道:“诸位手里涉案人员的名单给否给我一份?”
目光落在徐庄和一心的身上,重点是一心,一心却拿眼看向刘元,尤钧也不奇怪,刘元微微颔首,一心即将手里的名单送到尤钧的手里,“出职任官的都有注明,先生可以挑着动手。”
“有劳。”没想到一心办事还先把人分类出来了,有爵而无实权的人分开,有官有兵的人也分开写明,很是方便他们办事。
“殿下打算让哪位将军随我同去?”这回去办的事可比封教坊要严重得多了,一个不慎不知小命会为会真丢了的,故而尤钧也谨慎。
“韩驹配合不了先生?”刘元说着话一眼扫过了韩驹,韩驹却紧盯着尤钧,他配合得不好?事办得不好?
尤钧面对韩驹的的目光却淡然无比,良久才不紧不慢地吐道:“挺好的。”
所以就这三个字你为什么要喘半天气才说出来呢?韩驹很想问出这一句来的,最终还是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