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薛若瑶回过头惊呼一声:“公子……”
“既然你看不起别人,当初你就应该拼死拒绝这门亲事。”
“公子,我……”
薛若瑶哑口无言。
孟安怀走进屋内,看着余氏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没有立刻去将她扶起来,而是吩咐青云:“速去找宋医官过来。”
“是,公子!”
等青云去了之后,孟安怀则又吩咐琳儿与月儿:“你二人将她抬到床上去,仔细着些。”
两人听完小心翼翼将余氏搀扶起来,余氏嘴里哼唧着:“呀,轻点,轻点,胳膊疼!”
琳儿慌了:“娘娘,您忍着点,宋医官马上就过来了。”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上清锁的帮忙,才将余氏抬到床上去。
薛若瑶看着这一切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想去搭把手,但这件事是自己促成的,实在不好意思再去讨好。
“公子,是她先侮辱我的,我只不过轻轻推了一把,她就摔倒了,这事我有责任,但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孟安怀远远的瞟了一眼余氏,除了看似伤到骨头,其他并无大碍,便转过身来瞪着薛若瑶。
“她说你什么了?”
薛若瑶回道:“她说清锁在这里不安全,我会陷害她,说我……我……”
孟安怀再次提高了声音:“说你什么?”
薛若瑶脸涨的通红,但眼下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了:“说公子不喜欢我,到现在都没有与我圆房。”
说到这里,孟安怀转过头去看着清锁问道:“我相信你不会撒谎,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清锁无辜躺枪,这样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便得罪了余氏,说不是又得罪了薛若瑶。
正当她进退两难的时候,琳儿站出来回答道:“公子,薛夫人还说公子您只认王妃不认她呢,任谁听了这样的话心里不窝火,再说了,娘娘是长辈,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将娘娘推倒在地吧!”
余氏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疼得额头上直冒虚汗,她轻轻拉了拉琳儿劝道:“琳儿,别多嘴!”
孟安怀继续问薛若瑶:“你真说过这样的话?”
薛若瑶咬着嘴唇,但依然硬气回应道:“妾身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我说错了吗?”
孟安怀淡淡回应道:“你没说错!”
当孟安怀说出这句话时,不光是薛若瑶惊讶,就连床上的余氏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孟安怀。
琳儿看了看失望透顶的余氏,又看了看孟安怀:“公子,不管娘娘如何,始终十月怀胎生下你,你真的就这么嫌弃她?”
孟安怀没有接琳儿的话,他依旧是盯着薛若瑶:“但只说对了一半,王妃是嫡母,是王府所有公子、小姐的母亲,仅此而已。我知道我庶子的身份你一直瞧不上我,那不如这样吧,明日下早朝后,我与父王去祖母那里回个话,休书一封,把你送回薛家算了。”
薛若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得张大嘴巴:“什么?你要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