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震荡波拂过白拿身体,将他掀翻两个滚儿,赶紧回头去看卡卡,少女好聪明,提前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逃过一劫。
白拿再往交战中心看去,惊的眼珠子都瞪出来。那个身穿黄金圣衣的娘炮,舞着跟他小身板不成比例的长枪,和一个长着蝙蝠翅膀的怪物战在一起。
两者都在半空中,所不同的是,怪物依靠翅膀浮空,娘炮圣斗士只能在树枝之间弹射。两人的攻击方式也不同,娘炮的长枪大开大合,来去间都夹着风雷作响。反观怪物,使用的是一种奇怪的半圆形兵器,以张白拿的目光看来,就好比一把半月形弯刀,只不过刀柄把手设在了弯刀中心的刀背上。
这种造型的兵器让张白拿异常费解,常言说一分长一分强,这怪物的兵器长倒是够长,但偏偏要使用短的一面来攻击,毫无道理啊。
稍微多看两眼,张白拿终于释然,原来怪物手中兵器是一对,左右手各一把,若拼接在一起,就变成一个正圆,衍射出一层黑色防护盾。分开来后,防护盾消失,又成为两个独立半圆,可砍可削,还能飞出手心绕空旋转。
放出去的半月如同活物,总是绕到娘炮身后再折射回来,看的张白拿心惊肉跳,好几次半月都要转入娘炮后背,总是被娘炮用各种奇怪的招式化解,让白拿好生失望。
他们斗的凶,白拿正好借机离开。无论是娘炮也好,怪物也好,都不是白拿现在能惹的。
卡卡坐在树后,费力地想按捏伤口,无奈生理构造使然,手臂无法弯曲到后面,只能徒劳。
张白拿走过来,看到卡卡满是鲜血的后背,登时就吓的头皮发麻,大骂自己粗心,先不忙着逃跑,扯开卡卡后背衣服,仔细看那伤口。
约莫一厘米深的茬口,已经露出脊梁骨,红色肉皮绽开,恐怖异常。卡卡稍微有点动作,就有鲜血从茬口里往外冒。
白拿惊慌失措,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降落伞内内,前阵子穿了狼皮裤子,降落伞刚好洗过,也不管有没有病毒,就要往卡卡身上绑。
卡卡毕竟是猎人,急忙制止,拿出自己的随身皮囊,里面有常年备用的止血药,让白拿使用。
白拿看她一眼,心乱如麻,这么大伤口,根本不是止血药能管用的,必须缝合。他在部队的时候受过这方面训练,可惜的是,眼下没有针线。
也不管了,将伤药涂抹,又把降落伞撕开一条条绷带,先给卡卡包扎起来再说。
因为包扎,白拿的手不可避免地要从卡卡前胸经过。对此卡卡虽然羞怯,但也没有表示异议,反而顺从地将衣服解开,好让绑带缠的更紧。
厨子借着微弱林光,看到一对儿坚挺的洁白小馒头,差点流鼻血。
费了好些劲,总算是替卡卡包扎好,这回白拿不敢再让卡卡有大动作,不然后背一直渗血。
如果,如果不杀神父的话多好,像卡卡身上这种伤,神父念念咒语就能治好。
白拿心里悲痛,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挽回。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卡卡尽快回家,村里面当有办法能够疗伤。
身后怪物和娘炮激斗正酣,白拿看都不看,用菜刀砍下几根粗树枝,又把自己的狼皮衣服狼皮裤子拆了,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
卡卡伤在背上,尽可能地不让她有弯曲动作,趴在担架上面是最好的选择。
也幸亏白拿力气够大,能轻而易举地托起担架,不然如何离开就成了问题。
他所做的一切动作,圣骑士卡洛斯都看在眼里,心里又气又急,三番几次都想舍了恶魔去追赶白拿,要杀了白拿再和恶魔斗。无奈每次他稍微露出脱离战场的意思,那恶魔就快速猛攻,刀刀致命。
如果不是因为种族不同,卡洛斯都以为这个恶魔是故意来拖住自己,营救那个潘达蛮子的。
而事实上,背生双翅的恶魔,的确是奉命故意来拖住圣骑士,好让张白拿安全离开。只不过,人类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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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白拿双手托着担架快速行走,若不是担心卡卡的伤,他完全可以飞跑起来。
黑暗里也分不清方向,前面卡卡还能指点一二,没过五分钟卡卡就昏睡过去,白拿猜测是失血过多造成,也不好喊醒她,就凭着感觉往一个方向走,总是能走出去的。
不知不觉就过去七八个小时,天色微亮,白拿试了试卡卡的鼻息,吓出一身冷汗,这妮子居然发烧了,体温烫的惊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拿必须得停下来想想办法,如果让卡卡继续这么发烧下去,今天晚上这副担架就得变成棺材。
四周依然是无边无尽的大树,没有别的办法,白拿只好先从树叶上弄点露水,用大叶子包着送到卡卡嘴边。
无奈卡卡昏迷不醒,嘴巴紧闭,白拿无法,只好把露水含在自己嘴里,给她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