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跟慕容懿这么久,早就知道他的软肋在哪,没等慕容懿行动,一双白嫩的小手先捂着屁股哭喊:“啊,你个坏蛋,你又要打我,你说过不打我的,你出尔发尔,说话不算话。”
慕容懿怒极反笑:“本王不打你,本王再不教训你,你都反上天了!”手还扬着,没打下去。
“谁让你不许我去的!你要让我跟着去,不就不用担心了么?”寒寒被他的腿咯的呼吸不畅,小身子在他腿上拱拱,调整一下位置,还是不舒服,眉头皱皱,“你把腿叉开一些,这样趴着很不舒服。”
慕容懿咬咬牙,到底没舍得打下去,提着她的小身子动动:“活该你不舒服!”
寒寒眼底划过一抹得意,就知道这家伙心软!手扒拉着他的腿就这么趴着,也不起来:“你不让我去,其实是因为知道这次瘟疫不寻常吧?”
“……”慕容懿不说话。
“我就知道!黄埔晨鸣的精力全用来对付你,一向对五府的事情不做关注,他不发话,他手底下那帮人也就懈怠,怎么会这么巧,你这里才收到五府送过来的加急奏报,黄埔晨鸣第二天上朝时也就收到了?除非他特意令人关注了。一个从不关心这件事的人突然这么慢迫切的关心起来,不用想就知道有问题,更何况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消息,他那帮人就那么一致的将事情引到你身上去。我没上过朝也知道,他那一派的人再嚣张,也不敢和你当面顶撞,要你担责任,怎么偏就今天这么大胆子了?除非是事先都安排好的!今天早上他们才收到的消息,怎么会提前安排,除非他们知道这次五府肯定会出事!”寒寒晃着小脑袋哼唧两声,“连我这样一个无知妇人都能想到的事情,别告诉我,你这个拥有聪明头脑的摄政王想不到!”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轻响,瞬间传来女子的叫声:“我凑,你还真打我!”
“嗯,手滑了!”慕容懿的脸色已经恢复以往的淡漠,大手捂在寒寒的小屁股上面,语调平淡的仿佛叙述一件事实。
但是寒寒要是相信他说的,才是真的成了无知妇人!堂堂摄政王大人手滑了?骗鬼鬼都不会相信!虽说打的这一下不疼,但是好丢人的好不好?
寒寒心底郁闷,挣扎着从慕容懿腿上爬起来:“你让我打回来!”
慕容懿挑眉:“可以…”
寒寒面色一喜,就听对方接着道:“为夫在床上让娘子当马骑都行。”
寒寒眼角狠狠一抽:“慕容懿!”
从他腿上跳下来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停住,扭头:“我不管,反正这次你要是去,我也必须跟着,你要是不带我,我就自己去!”说完转身出去。
慕容懿眼角滑过一抹无奈,这丫头……算了,跟着就跟着吧!大不了自己多派几个人保护她。
☆、第八章 金蝉脱壳
事情决定后,慕容懿和寒寒积极筹备起来。
慕容懿也猜出了此次瘟疫八成有黄埔晨鸣的手笔,但手里没有证据,不能讲黄埔晨鸣一派的人如何,且他也想知道对方如此苦心的将他骗到辰州五府想做什么,若只是真单纯的只想等着他也染上瘟疫,那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不管如何,这次辰州五府之行肯定不会顺利,慕容懿心底做好各种打算,临行时,直接向皇上要了五百万两赈灾银子,一府一百万两,平分下来根本不多,黄埔晨鸣支支吾吾磨叽半天,最后慕容懿发话不拨银子,就换人去辰州五府,黄埔晨鸣这才着了慌,一口应下来,又安抚几句,这才将慕容懿哄住。
三日后,慕容懿从西大营调了五百人护送,带着寒寒和沐风向辰州五府进发。
彪骑营的士兵是张毅的老部下,后交到张德手中,属于保皇派的。
西大营是慕容懿回京后命自己的老部下成立的,虽然成立的晚,但因为慕容懿常胜将军的威名,引得一些热血青年竞相投奔,为了锻炼他们,慕容懿经常派给他们一些剿匪的任务,短短几年时间,西大营就迅速成长为一支精英部队,且人数迅速攀升至三十万,比彪骑营的人数几乎多出了一倍,无怪乎皇上对摄政王如此忌惮。
自古兵权大于皇权。
慕容懿本就手握重兵,还有如此强大的收兵、练兵速度,若是哪天他想做皇帝,黄埔晨鸣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有能力、有实力、有名气、霸气四溢的一个臣子,是个上位者都会忌惮。
知道慕容懿用的是自己的兵士护送后,黄埔晨鸣又是一阵气恼,虽然在他意料之内,但慕容懿如此狂妄的态度却着实可恨,没有他的命令竟然私自调兵,根本就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幸好,只要将慕容懿支出京城,慕容懿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黄埔晨鸣唇角勾起冷笑,立刻着人将黄世坤、张毅、梅良三人请进宫中,商议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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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疫情又严重了?”马车里,看慕容懿看完信后皱起眉头,寒寒抱着小狐狸担忧的问。
这几日他们为了赶路,吃住都在路上,说不辛苦是假的,但想起辰州五府的情况,晚一日就严重一日,众人恨不得立时飞到辰州五府,哪里会在乎这些辛苦。
这几日在路上慕容懿天天收到从灾区传过来的书信,无外乎是报告疫情的蔓延程度,慕容懿心里有了底,倒也没有多惊讶,怎么今天这样眉目冷凝的表情却是第一次。
听寒寒问,慕容懿将手中的信递给她:“有村民发现是挖造的水井有问题,井内有毒。”
寒寒正看信,闻言手一僵,抬头看向慕容懿:“你怀疑那个村民是黄埔晨鸣安排的?”
慕容懿点点头:“若是一府有人发现倒也没什么,但是五府的井水同时被发现有问题,显然不会是巧合。”
五府出了这样大的事,必然第一个向他禀告,黄埔晨鸣不可能不知道会引起他的怀疑,但黄埔晨鸣竟然不在乎他知不知道……难不成,黄埔晨鸣有什么更完全的计策不成?
黄埔晨鸣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阴狠、心思深沉,聪明狡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