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或许,她不该这样病着,去浪费陆宴臣的精力……
&esp;&esp;姜予眠爬下床把散布在房间的书本都收拾一遍,将上学用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放进书包,她打算从明天开始,回学校上课。
&esp;&esp;弄好这些,又突然想起陆宴臣临走前的叮嘱,等她下楼去看,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
&esp;&esp;耽搁太久,家里的佣人默认他们吃完,已经把剩余的食物全部收走。
&esp;&esp;唉,她决定从明天开始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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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姜予眠主动提出上学要求,陆宴臣立即为她安排司机,还是曾经的熟人——老赵。
&esp;&esp;老赵对这项时不时冒出的外派任务已经非常熟练,“眠眠小姐,好久不见。”
&esp;&esp;姜予眠颔首,算是回应了他。
&esp;&esp;返校第一天,陆宴臣亲自送她上车,甚至问了一句是否需要陪她到学校。
&esp;&esp;姜予眠悄悄扣动书包拉链,尽管她很想,但还是拒绝了。
&esp;&esp;陆宴臣已经很辛苦,何必让他来回跑一趟,毕竟去教室学习,只有她自己能完成。
&esp;&esp;这次姜予眠恢复速度很快,陆宴臣对此乐见其成,当他把情况反映给祁医生,祁医生显然也放松下来:“看来这次不是完全复发。”
&esp;&esp;“为什么会这样?”
&esp;&esp;“她不是去年突然生病的,高考意外只是其中一个关键点,也可以说是爆发点。”那时候的姜予眠长期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下,所有情绪累积到她无法承受的时候,顷刻爆发,一下子病得很重。
&esp;&esp;“接连失去亲近的家人,又在学校遭人欺负,亲戚养她却不管她,说句简单的,她就是缺乏关爱。”祁医生见过不少病人,生活环境带给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经过这一年,无论是生活条件的改善,还是周围人的关心,都在治愈她。”
&esp;&esp;“她失语,或多或少都跟那个朋友有点关系,高考那件事现在进度吗?”
&esp;&esp;当初刺激姜予眠恢复记忆后,她的状态很不好,陆老爷子命令禁止他们采用这个方式去治疗。
&esp;&esp;考虑到高三这年是姜予眠学习的关键,他们决定暂时放弃这个办法,那件事就暂时搁置。但陆宴臣安排的人一直都在,如今旧事重提,又可以加大从孟州身上查线索的力度。
&esp;&esp;祁医生这话问出不久,陆宴臣接接到私人侦探ark的来电:“陆总,孟州那边有新消息。”
&esp;&esp;前几日突然有个叫文娟的女人去探监,说要找孟州。警方告知她孟州早在半年前撞到脑袋变成植物人,文娟听完神色慌慌就走了。
&esp;&esp;ark追踪下去,顺藤摸瓜找到一个叫做王强的男人。
&esp;&esp;“这个王强,曾经和孟州是一起混的,他因为经常做偷鸡摸狗的事不敢去警察局,就托以前认识的文娟去探监。”
&esp;&esp;“他是前不久突然回来的,在得知孟州变成植物人后又打算离开,到别的城市谋生。”
&esp;&esp;陆宴臣从电话里了解到部分信息:“给我一份他的资料。”
&esp;&esp;ark:“马上。”
&esp;&esp;很快,ark将关于王强的资料发送过来,陆宴臣打开邮箱,首先看到里面那张照片。
&esp;&esp;照片里的人獐头鼠目,令人生厌。
&esp;&esp;关于王强的资料寥寥无几,他的生活既复杂又简单,从小不学好,十几岁就开始混日子,年过三十也没个正经工作。前几年跟着一个叫做孟海的人到处跑,而那个孟海是孟州的大哥。
&esp;&esp;陆宴臣目光沉静:“当初怎么没查到孟州有个哥哥?”
&esp;&esp;ark解释:“没在一个户口本上,又没别的亲人,居无定所不好查。那个孟州靠一张脸去骗女人的钱,都是私下跟孟海联系,外面没人知道他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