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紧赶慢赶终是追上桓玉恒的那名仆从挤进人群便看到高贞娘子此番动作,当即朝她呵斥出声。这仆从瞧着似乎会些拳脚功夫,他驾势便要同高贞娘子较量一番。
“退下!”
桓玉恒朝那仆从怒喝一声,他眼神未曾离开过彩鸾,只是沉声开口向高贞娘子问道,“发生了何事?”
“桓公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高贞娘子似乎极为气愤,若不是当街如此多人看着,再加上碍于桓玉恒身份,她定要一剑取了他的性命。
“你这话是何意?什么明知故问?我。。。。。。”
桓玉恒话未说完便被吴贤仁直接打断,他将彩鸾轻轻放置在地上,接着瞬间气势汹汹的冲上去抓住桓玉恒的衣领朝他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高贞娘子和吴贤仁的话让桓玉恒听得捉不到头脑,他此刻只担心彩鸾的生死,他头往后仰,一把拍开吴贤仁而后竖起两指夹住高贞娘子的那柄长剑剑身,借力将她逼退至一旁。
“彩鸾!彩鸾!”将彩鸾抱在怀中,桓玉恒一脸的紧张与急切,他一手搭在彩鸾的脉象上,而后他直接起身,周身气势大开,逼得一众人纷纷后退。
“都给我起开!”
就在桓玉恒抱着彩鸾入醉清风,命那仆从将城中所有郎中请来为其医治时,桓洲城主府,桓超雄正怒不可遏的看着堂下的桓幼松。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桓超雄一声怒喝,竟是直接吓得桓幼松跪倒在地,他埋头战战兢兢说道:“孩儿。。。。。。孩儿。。。。。。孩儿也只是不想让大哥沉迷于女色,他此举有悖门风,我怕外头传我们桓家闲话啊!”
“所以你便!”桓超雄一步来至桓幼松身边指着他又恼又怒说道,“将她掠上马车奸杀!”
听到奸杀一词,桓幼松赶忙抬起头摆手狡辩:“没有没有!父亲是听谁说的!孩儿只是一刀捅了她,并未行龌龊之举啊!”
看桓超雄愤怒之意略有减退,桓幼松又开始说道:“孩儿此举也是为了大哥,为了父亲,为了咱们桓家啊!父亲想想,若是大哥真将那女子迎娶进门,咱们家的脸往哪儿搁啊!况且大哥可是下一任城主继承人,孩儿完全是为大哥的前途考虑啊!”
“这会儿你倒是想的长远了。”桓超雄盯着桓幼松冷笑一声,“真不知你是为了你口中的所有人,还是为了你自己!”
“孩儿绝无二心!”桓幼松面色凛然,继而举起一手发誓,“若有欺骗,天打五雷轰!”
桓超雄打量桓幼松许久,从他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信与不信,他只是缓缓转身:“滚吧,把苟史叫来。”
醉清风三层一雅间门外,桓玉恒衣袍上沾满了鲜血,他神情呆滞,低头站在门前。待几名郎中从房中退出后,他赶忙抓住一人急声问道:“如何!”
那几名郎中面面相觑,被他抓住的那名沉吟片刻摇头说道:“彩鸾姑娘伤及心脉肺腑,怕是。。。。。。”
“怕是什么!”桓玉恒盯着那郎中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怕是回天无望了。”
桓玉恒闻言直接一脚将那郎中踹倒,他不顾门前人阻拦,执意要往房内冲:“我不信!你们都是废物!我的仆从呢!让他来!去给我请桓洲最好的郎中来!”
此时高贞娘子走出房门,直接一耳光打在了桓玉恒脸上。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儿!”
这一耳光倒是把桓玉恒打醒了,他冷静下来,望着高贞娘子问道:“她。。。。。。”
“她的生死与你无关!”高贞娘子顿了顿,“你们俩人本就是山鸟与鱼不同路!这样也好,你们便自此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