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科学不能理解的事情,比如一到雷雨天,早就关门歇业不在对外开放的皇宫里就会出现一队行走的宫女。雨停了,宫女们又消失不见了。
再比如扬州的无灯巷,神龙架的无端白化……以及这莫名其妙的穿越。
听到有人来认亲,绯歌第一个想法就是王爷老子诈尸了。第二个想法就是她那日露了行迹,让人盯上了。
前者是亲老子诈尸,这个没问题。虽然有些惊恐,但当年的所有疼爱不是假的。
若是后者……绯歌怀疑奶娘那边暴露了,所以宫里那对娘俩正在寻找她这个‘朱三太子’。
她不重要,可绯歌和宫里那对娘俩都知道睿王的羽翼未必都被他们娘俩剪掉了。
自古讲究的都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她老子就是做事太婆婆妈妈,当初就应该果断些。
算了,她还是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来认亲吧。
这么想的同时,绯歌又下意识的摸摸手腕,护腕那么宽的珠串缠在手腕上。别说外人了,就是她都未必能从那么多红珠子里看到手腕内侧的胎记。手从手腕处移开,又摸了下腰间系着的荷包。
荷包里是她从跑腿得来的铜子弄回来的数片小刀片。形状就跟后世两刃刮胡刀刀片差不多。不过比那个更小,更锋利罢了。
。
“去房里叫一下你珍珠姐姐。”深吸了一口气,绯歌整理了下衣裙,转头看向廊下一同当值的小丫头,“我去去就来。”
让人去叫花珍珠过来替班,绯歌便出了荣庆堂朝着西角门的方向走了。
早年看红楼的时候,总说黛玉走了西角门怎样怎样。如今她来了荣国府才发现这个西角门真不是客人应该走的。
啧,这荣国府的人比她还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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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门外,除了荣国府的下人,还站着几个人。
一对衣料子相对好一些,从年纪和样貌看,便知母子的人。他们身后还站了两三个明显是下人的家仆。
绯歌打眼望了过去后,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居移气,养移体。这娘俩的气质……估计是被人刻薄,省略过的结果,不像是那个地方的人。
“绯歌姑娘,这几个是来找你的。说是你的家人。”绯歌是老太太院里的丫头,在府里也是一战成名的人物。所以角门上的下人对着绯歌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几分拘谨。
绯歌脸上适时的露出几分胆怯和茫然,“是这样呀,不过我看他们有些面生,你们?”因为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绯歌没敢往远走,她也不准备叫荣国府的下人回避。
能在荣国府当差的人都不傻,听话听音,一听绯歌这话,不用绯歌再说什么,连忙表示他们会帮忙。
见此绯歌才转头看向自她出了角门,就一直盯着她不放的那波人。
“不知,”
“我的儿呀,我的绯儿呀。娘终于找到你了。”
您也是穿大表演专业毕业的吧?
绯歌话还未说完就被那个年长的妇人打断,腹诽了一句,道:“您老先别忙,我这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妹妹,我叫傅试,是你的二哥。咱们傅家……大哥在老家看宅子,你是长女,排三,家里还有个比你小一岁多的小妹,今天没来,等家去了再见吧。”
“这个先不忙着说。”绯歌对于这个‘二哥’的自说自话都惊了。绯歌其实对这个‘傅试’的名字有些耳熟,此时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不过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个。
“我日思夜想都想找到家人,如今终于有人来认亲了。不过我能先问问你们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你们家的女儿?还有你们家的女儿是几岁丢的吗?走丢时,穿了什么衣服?身上有什么胎印痣记吗?”
傅试闻言并未因绯歌的怀疑面露不喜,而是一脸欣慰感慨的对绯歌点头,然后将说话的权利交给思女心切的傅老太太。
正常认亲,确实得走一回程序。
傅老太太拿帕子在眼角摁了两下,这才难掩伤心难过的回忆道,“你长的很像你的外祖母,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那可怜的女儿。当年我带你回娘家小住,后来……”
面前的傅老太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绯歌却知道自己是谁。等她说完走丢经过后,绯歌又问她胎印痣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