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这股风不刮得上上下下全都彻骨寒,夺去半斤髓是不会停下来的。
这种时候许家人敢见官吗?
自然是不敢的。
一但见了官,无论当初孰是孰非,他们许家二房都不会落个什么好下场。
所以此时听到见官,二房这位注定要袭爵的长子扭动的更剧烈,也唔唔的更没完没了了。
他想要求饶,又放不下身段。想要威胁,又说不出话来。
他瞧不起许颢庶子出身,又嫉妒许颢这般出身就算出家为僧也能医术了得,名扬京城。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收拾一个出家的小和尚,可是动了几次手都没成功后,他就怯了。
他想是不是佛祖都在保佑自己的门徒这才总是阴差阳错,事与愿违。
后来许颢做了苦行僧苦修游历,他也渐渐将这个人从记忆中拔除,然后让他想不到的是,睿亲王含冤到上天降下天谴的地步以及当今又下旨重审睿亲王谋逆案。
再之后,便是许颢还俗的消息也传出来了。
族老的那些安抚主意……将心比心,他若是许颢,不拿到爵位是绝对不会罢手干休的。可若是为了安抚他还了爵位,那他们二房呢。
徒惹一场笑话,最后鸡飞蛋打?
不,他不同意。
只有人死了,才能百事消。
眼中没有悔恨,有的是满满的恶毒杀气。跪在地上还不老实,挣扎到被人踩趴下的人并不值得许颢多费心神。
“你最好不要这么看我。”顿了顿许颢提醒这位堂哥,“有人不喜欢你这样看我。”那个小女人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说这句话时,许颢脸上神情不由从冷到淡漠转到了温暖温和。
他的绯歌呀。
是他在人间唯一眷恋的温暖和执着。
听不懂许颢这话中的意思,却听清了这句话里的缠绵和警告,于是这位许堂哥眼底除了杀意还有一份浓浓的鄙夷。
这么一副长相定是靠上了什么大人物。
京城南风盛行,许堂哥这么想也不算错。然而他却没想到‘包养’许颢的会是睿亲王唯一的闺女。
还是可以为了许颢让别人要死要活的那种。
没有动用私刑的习惯和想法,许颢过来看了一眼这些人,说了处置方法便转身离开了。
一别数月,他更想抱着她好好的睡一个香甜好觉。
许颢转身走了,萝兰却留了下来。
绯歌虽然没来,可还是在睡着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萝兰的。
萝兰跟在绯歌身边,自然知道绯歌的性子。于是等许颢离开,萝兰便笑眯眯的站了出来。
“将嘴都堵住,不许他们发出丁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