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东方武来到东海靠近海边的一处村子。
东方武下马缓缓进村,这里的人衣衫褴褛,房子也是四周透风,仔细看村子里的路,原本是用石子铺成的,如今石子路早就破败不堪。路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地走着,穿着整洁的东方武在这些人中显得格格不入,过往的行人无不转头看向他。
东方武心道:“这里离海边如此近,就算只靠捕鱼为生,也不会过得如此艰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方武看向坐在石阶上的老人,走过去问道:“老伯,这里的人怎么过的如此穷苦,我觉得就算出海捕鱼也不至于过的如此艰辛。”
老者见东方武是外地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多年以前我们这里的人过得还是不错的,每天出海打鱼,就算运气再不好也总是能养家糊口的,村里的路,房子,渔船都是我们自己出银子修的,日子过得很好,没想到来了一个知府,说我们长期没有交税,必须补缴之前的税才能继续出海,否则就只能另寻出路。”
东方武道:“我不知律法如何,难道有这一条?”
老者道:“我们也不知道,大人说有那我们只好把税交上,可大人说我们要补齐五千两银子的税,我们哪有这么多。”
东方武环顾四周道:“我看这村子挺大,想来之前有不少人,五千两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
老者悲愤的说道:“那是我们每一户的钱,唉……”
东方武大为震惊道:“每一户?为何要交这么多?”
老者道:“大人说了,要修一个神像来保佑我们出海平安,还要修一个衙门,修路、修桥,这些都要钱。”
东方武道:“可我进来并没有看见神像,路也是坑坑洼洼,根本没有修。”
老者道:“大人说了,这些是修在城里的,不是在我们这里修。”
“用你们的银子修城里的路,神像也建在城内?”
老者道:“没错,大人为了尽快收到银子,整日派人来村里,交一些银子的衙役就放他离开,交不上的就会对我们拳打脚踢,刚开始我们还能交上,但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补不齐,大人便禁止我们出海打渔,我们没了收入更没钱交税,如今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村里的年轻人能跑的都跑了,就剩我们这些老头子在这等死了,小伙子你赶快……。”
没等老者说完,一阵马蹄声传来,捕头带着衙役来到村内,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贱民,让你们交银子就这么困难吗,害得本官三天两头往你们这里跑,今日你们必须把银子交出来,否则把你们全部扔到海里。”
不远处的老者道:“官爷,我们真的没银子,前两日我们不是把所有的钱都交了吗,实在是没有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捕头道:“可怜你们?那谁可怜可怜我,你们不交银子我回去怎么交代,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你们不交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东方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这位官爷,我觉得可以这样做,您回去让知府大人下令他们可以出海捕鱼,等他们赚到了钱不就能把银子交上了吗。”
捕头转头看向东方武道:“你是什么人?”
东方武道:“我只是今日才到这里的外乡人,路过此地。”
捕头仔细打量东方武的穿着,又看向身后的马,思索了一下说道:“那匹马是你的?”
东方武道:“没错,我远道而来,走路怕是不方便。”
捕头小声嘀咕道:“远道而来。”看向东方武的左手道:“这样吧,本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把你身上的银子交出来,还有那匹马,我就放了他们。”
东方武道:“就算是我把钱全部交出也补不齐他们欠的税吧。”
捕头道:“你先把银子交出来,我回去就把你刚才的提议说与知府大人,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东方武道:“可是我若把钱交出来了,我该怎么办?”
捕头略显不耐烦的说道:“你有手有脚饿不死,赶快把钱交出来!”
东方武眼神一变道:“你身为官府的人,却做着土匪的事,不觉得有份吗?”
捕头凶狠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我告诉你,你不把银子交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周围的村民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打。
东方武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见他们的神情如此害怕,心里燃起怒火道:“既然你不肯放过他们,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捕头一脸鄙夷的看向东方武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银子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