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饿了吗?我让丫头端水进来梳洗。”
屋内暧昧的气氛如一团气泡,被荷姑一道轻声问候,咚,破了。
“诶,暂且不用,我去浴室梳洗。”
风染画扬声道。
韩谨砚把画儿抱起,在她小嘴上一啄,嘶磨了片刻。
风染画怕屋外有人,不敢动作,只得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
饭后,众人见荷姑一直盯着小姐,未收拾碗筷,留出空间。
对面荷姑一脸忧愁的望着小姐,舌头打了几圈,话不知从何说起。
哑叔默默的也走了进来,靠着荷姑坐下。
忽的。
风染画先开口了,“荷姑、哑叔,我昨天答应了韩王,我想试试。”
“那小既儿、小灵儿?”荷姑眉头打结,能夹死一只虫子。
风染画脸上笑容浓烈了几分:
“他早已记为嫡子、嫡女,上了韩家祖谱。可我不贪,韩王的位子,既儿不要。如若之后,我生了孩儿,该是我孩儿的。”
干脆利落,言简意赅的决策。
荷姑眉结未松,与哑叔对视一眼后,又道:
“可……小既儿、小灵儿生父的身份?昨日清菱说,那韩三爷认出来了。”
风染画眼眸暗了暗:
“找人把韩潜则了结了。如若韩谨砚日后待既儿、灵儿一片父爱不变,他就是既儿、灵儿的父亲。”
“韩潜则一事,埋入土堆,日后谁都不许议起!既儿和灵儿无需知道有他的存在。”
荷姑还欲开口,哑叔拉住她,比划着他同意。
韩谨砚未曾走远,敛住气息,隐在后屋的墙根处,静静的听完。
他微微叹气,深邃眼眸有了微微痛色,看似抱得美人归,可还有一死结未解。
眼下,智谋双全的韩王,脑子里神速般运转,他该来一出怎样的苦肉计让画儿原谅此事。
他才能光明正大跟世人宣称,我韩谨砚亲生的一对子女,是既儿、灵儿。
一想到一双粉雕玉琢的宝贝,韩王又有了无限动力,转身回了墨聆小院。
宫老因要指导药童侍弄药草,晚了一天回来。
“既儿呢?”
宫老一进院门,嚷嚷的喊既儿。
风染画打帘喊道:“宫老,正巧,有一事与你议。柱子,你去陈武几人喊来。”
她有些牙酸,瞧宫老一进厅,一双老眼还不望往两侧张望,寻着既儿的影子。
“别瞧了,在暖房与小灵儿一道玩耍。”风染画懒洋洋道。
宫老才不理染画丫头打趣。
正好,陈武几人进来了,“见过王妃。”
风染画指了指宫老:“这是宫师傅,既儿的授业老师,见识不凡,武艺超群。日后你们跟着宫老,照看既儿。”
一顿彩虹屁,把宫老拍舒服了。
他正襟危坐,发色半白,面色淡然,时不时颌首,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陈武抱拳道:“见过宫师傅。”
只是宫老还有疑惑,淡声问道:“这几人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