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染画靠着人肉枕头,手里把玩着一缕碎发,眼晴滴溜溜的转,想赢本姑娘一颗芳心,那还不够。
明明两刻钟的路程,两人硬是走了半个时辰。
来到崖壁群洞口,苍玹把风染车抱下马骑。
刚一落地,风染画抬了抬眉骨,眼里平静不起波澜,冷哼一声径直走了。
用完就弃,端的叫一个冷漠无情。
苍玹清冷的俊容弯成一道弧线,一如军营初见时,那傲娇的小脾气。
只是这副脾气,始终不敢问,因何恨他。
司周早就在山洞等主子,见主子一人回来,迎身说道:“主子,付洪金为何领了兵过界,蔼县县令却不告知?”
苍玹坐在洞内唯二的椅子上,磨拭着玄鸟虎指:
“付洪金归于离成汤手下得力大将,成桂手下。成桂此人心狠手辣,好大喜功。他派了付洪金来我翼州驻扎,看来是离成汤等不及了,要银子粮草、要兵力,无非这两样。”
司周:“可惜我们留在蔼县的人不多,主要传送消息,没有摸准成桂的动向。”
苍玹眼眸深沉,“付洪金小鱼小虾成不了气侯,离成汤执眼大统,必要珍惜羽毛,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传信给浮生,让他多加留意东胡动向。”
“是。”司周应道。
梧州州城,汤王府。
饭厅,汤王夫妇二人正在进膳,有侍卫进来弯腰在汤王耳边耳语一番。
汤王眼神诲暗的点了点头,罢手让其退出。
派去的人已经到了翼州,在翼州乡坤土豪处只秘密筹集不到十万两银子。
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汤王接过丫鬟舀的参片鱼籽老鸭汤,吃了几口,放下后,望着王妃,问道:
“媛儿,你家二妹是否有消息传来?”
汤王与谢家嫡长女谢凤媛幼时由先皇赐婚,少女慕艾,谢凤媛自小心仪汤王。
眼前身着朱色莽袍的夫君,俊美又不失霸气,他日夫君坐上皇权之极的宝座。
她就是天下之母。
一念至此,谢凤媛眸光温柔,软声道:
“未曾收到,二叔回灵丘时,来过信。此事说来也蹊跷,韩王公开说他五年前便不能生育子嗣,眼下他不认珑衣这一胎。”
汤王皱了皱眉头,“韩王不能生育?可那日用药极烈,需阴阳调和方能解,珑衣与他春宵一度,何以不认?”
刹时,他灵光一闪,如若真的不能生育,那翼州将来的兵马,可不尽在他麾下。
他随即一喜,“甚好!甚好!”
“珑衣这一胎可是韩王府唯一的子嗣,还怕他翼州不归顺于我。”
“眼下韩王府不认,我二妹使了计才留下来,到不如妾身推波助澜助促成此事。”谢凤媛美目转了转。
汤王吃好了,身子往后仰了仰,双腿翘在矮几上,神情愉悦的轻敲起桌面。
“诶,不要紧。你二妹自来聪慧过人,是个会谋算的。韩王不认她这一胎,约摸是想与我谈筹码。不急,待她生下麟儿,还怕韩王府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