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章心有疑惑,回到房间,打开纸条,一目十行后,他以为看错了,一字一句阅看后,瞬间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凤璃!她敢!”
“来人!”
“大人。”一名属从进来。
梁章将纸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冷声道:“你带几人将白嬷嬷带到地牢,记得,避人耳目。另外,再派两人,盯着公主与一诲大师,如有情况速报!”
属从察觉兹事体大,应声后退下。
一个时辰后,梁章摇晃身子从地牢出来。
刚到房间,凤璃公主与梁章的长子凤子钰,在等着梁章。
“爹,您去哪了?母亲正派人找你。咦……爹,您身子不舒服?”
梁章略微混浊的双眼恍惚了一瞬,仿佛看到了一诲与凤子钰双影重叠。
“爹?”凤子钰上前欲扶住梁章,梁章让他坐下。
短暂的沉默后,梁章开口了,声音发沉有些嘶哑:
“我身子发沉,约是昨夜伤到了,待静卧休息即可。你且跟着你母亲行事,大事要紧。”
“可有看大夫?大夫如何说?”凤子钰不放心,梁章疲惫的打发了他。
夜里,梁章站在阴影下,亲眼看见凤璃公主去了客房,一刻钟……二刻钟……一个时辰……时至两个时辰才见凤璃从客房出来。
梁章撑在墙砖上右手用力收紧,手背青筋暴起,清凉月光下映出他紧咬着牙恨意滔天的阴狠模样。
翌日,天际大白,凤璃派的信使还未进城,就见城墙外贴满告示。
“凤璃公主谋逆,废为庶民,通缉捉拿!”
“告天下,风染画为皇太女凤九卿嫡长女,为玄月郡主!”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风染画画像。
而城外的营帐内,前夜出城的大臣们,传阅着风染画画像。
“像,像九卿殿下!”
“不,更像我玄月始皇,瞧那气韵、那神态,那举手投足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凛傲气……与宗庙的始皇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玄月宗室和年龄较大的大臣们,见到风染画画像的第一眼,都惊呆了!
凤璃见着画像,脸色发僵,昨日之计如同虚设,已无效。
下达命令立即发起攻城!
连续两日攻城,未曾打开城门一寸,兵马已死伤数千人。
“该死的风染画,到底带了多少炸火球!”
比起暴怒的凤璃,其驸马梁章在夜间着一袭黑色斗蓬只带数人,进了都城内。
梁章走进一间小酒馆,见着风染画纤细单薄的身姿立于忽明忽暗的摇曳灯火之下,风骨傲然,从容不迫,赞道:
“你比你母亲容貌更甚。”
风染画神色睥睨,眯眼盯着他:
“你比我想象中要识实务。”
梁章一噎,他可不认为这是夸奖,此时不是恭维之际,他单刀直入地开了口:
“我愿助郡主不废一兵一足拿下城外五万大军。”
风染画早就料到他会答应,慢条斯理问:
“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