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盐?
顾头没发梦吧?也被这个黑丑女人迷惑了?
士兵们半信半疑中,捏出一小把,直接丢嘴里头嚼巴嚼巴。
咸!
齁咸!!
愣头兵们,皱眉不过一息,连蹦开跳的大喊大叫。
“盐!”
“真的是盐!!”
“我们翼州有救了!”
“风姑娘,你是活菩萨!你是上天派来的仙女!”
风染画眉梢一抽,哟呵,不是商量好把她吊起来削皮示众吗?怎么就成了小仙女。
一群口是心非的渣男!
乱世的盐巴可是好东西,那是比上等战马还稀缺的玩意儿了。
特别翼州如今的境况,被人捏住了盐路,扼制了咽喉,处境异常艰难。
她救了他们!
五口大锅,谁都不准插手,顾承小心翼翼的装好所有食盐,提溜着小半袋盐兜给韩谨砚过目。
在放在马车上,又不放心的派了两个士兵看守,这才一脸馋媚的跑到风染画跟前,鞠了一礼,咧着嘴尬笑了好一会。
傻冒!
风染画回他一个漫不经心的大白眼,还算有救,就是脑子不好使,容易给人当枪把子。
连忙碌的士兵们路过风染画,脚步都轻了许多,眼里带着恭敬,学着老大,标志性的咧嘴尬笑,不忘带一句:
“风姑娘,您好好歇息,有事您尽管招呼一声。”
没有盐的苦,他们太懂了。
谁上杀场不抛费力气,少用一分的劲儿命都没了。
可没盐,那来的劲儿。
一群傻冒!风染画嘟哝道。
一刻钟后,训练有素的众士兵在一片欢声雀跃间,组成了制盐流水线,二人一岗,八人一锅,分别负责舀盐卤水、捡柴禾、烧火……
得勒,就剩俩大闲人。
风染画丢了一记刀子给韩王,打着吹欠进了马车,春困秋乏,她得睡个回笼觉。
正当风染画陷入昏昏欲睡时,终于,窗外的冷冰块韩王开口了。
“谢谢你。”
风染画条的睁大眼珠子,把玩手里的碎发,阴阳怪气道:
“你是韩王,你怎么能跟一个女子道谢呢,可千万别假惺惺的勉强自己。”
“我呐,发一时的善心,是为了翼州的百姓,为了成千上万的无辜将士们。如若只是你,只是你韩王府,你们躺尸在我跟前,我都不带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