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声音接着说:“我只认钱,我们在暗处,莫说动枪,就是拿颗大钉子,往你左边咪咪右斜下方两厘米肋骨缝位置刺进两厘米,就等着拿报纸收尾款了。雇主要不付,我就送他来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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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还很幽默地调侃:“我不想继续讲了,我相信你已冒虚汗了。我长时间被警方追踪,这种感觉我很熟悉。我知道你身边的人都很忠勇,但并不一定会替你挡子弹!”
我知道条子花了几个月时间也没找到你,但我比他们专业。如果他们的能耐大于我,我也就没机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人还不无得意地说:“条子只是仗着特权和民众,如果只凭专业,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
“该怎么做你懂。老天保佑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
洪海侠算得上是很淡定、胆子也够大的人,但就这样内容的电话,他真不敢相信有谁接到后不毛骨悚然。他想,如果这个电话是打给黑道巨枭马行空或马回头,又或者是打给无赖玩成书、赌徒程晓辉,甚至是打给双面人向浩宇、申光荣,他们会怎么样呢?
昨天以前,洪海侠只是躲在黑暗中与霉菌为伴,万一被黑警抓住了,那就关死夭胎,今天刚想走出黑暗就遭遇了杀手的恐吓、和再次面临更高级别的追捕,等于是死了没埋。”
洪海侠躲了几个月,刚一冒头就听社会上盛传,玩成书在多个场合很爷们地说:“我把老婆、儿子都安顿好了,别看我病怏怏的样子,我绝对比洪海侠要强太多!
我既不躲,也不跑,景阳的麻烦再大,我也敢面对!该扛的我就扛!反正账多不愁,虱多不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洪海侠想和我玩,我就陪他玩,反正是花他的钱、买他的命!现在黑白两道追捕、追杀得他不敢冒头,我想起来都好开心。”
听到这些话,为了躲避风险,努力地活下来,现在还只能龟缩在藏身之地的洪海侠虽然很愤怒,但他既知道这是玩成书的激将法,也意识到他没有与玩成书对赌的资本。
一是他比玩成书年轻很多,身体也壮实得多,可以享有的日子比玩成书长得多;二是他的实际财富也比玩成书多得多!
因此,面对玩成书赌命的挑衅,他只能忍,他必须忍!
已经冷静下来的洪海侠,仔细分析了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他也基本上有了指向。唯一让他没有办法找到答案的是“电话号码是怎么暴露的?”
他只用这张卡在几个月前的同一个人打过电话。没毁掉这张卡,也是不想同这个人失去联系。
也就是先,陵江黑道巨枭马行空身边的红人,知道先与他交好的人不在少数。但他绝不相信先会主动出卖他。但如果马行空问先与他的联系方式,他没有把握先不会告诉马行空。
他留这张卡的原因,只是不想与先断了联系。因为他的想法与打电话给他讲鬼故事的人一致:论个人能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像老鼠的躲闪能力永远要比猫强一样!
此刻的洪海侠就像只老鼠一样地躲藏在黑暗的角落。他对江湖的信任程度远强于对警方。
说到洪海侠藏身这个地方,虽然并非阳律师所说的待在原地没动,实际情况也差不多。
这个地方,应该是连朝阳宾馆的管理者和安保人员,都想不起来的死角。
这里不但没有安装监控系统的摄像头,连岗哨巡逻也到不了。因为它只是一个新老楼之间的错层夹缝。
当初洪海侠一行回陵江投资,选择了相对安全和清静的朝阳宾馆。碰巧就包下了经过升星装饰的2号楼,三层左半侧的三间房。洪海侠选择了住在端头的套房。
刚子在往卧房的大衣柜顶上放行李箱时,偶然发现在大衣柜的背面有一扇废弃不用的门封着。
按照洪海侠的指示,刚子绕去楼背后观察了回来说:“洪哥,这门好像是与堡坎上的老楼一层连接着”。
洪海侠好奇地让刚子搬开柜子撬开门进去看。发现那扇封死不用的门背后是通向堡坎上旧楼底层的过道。应该是升星改造时遗留下的。
洪海侠住的这间套房的卧房,原来是两幢楼通道的一处转角,改造时与堡坎上的旧楼分开管理,就把通道隔断,把单间改造成了套房,这通道门就用不上封起了。
估计当时包工头为了省钱没拆这通道,如果拆除,堡坎上的老楼就失去了支撑。既要加固老楼,还要装修新楼。不但又费钱、费时间,还得与老楼的管理方去协商,既增添麻烦还得不偿失。因为背后紧靠的就是堡坎,对使用、验收、外观都没有影响。不如根本不动,还可以节省好大笔钱。
洪海侠在突然遇上被南疆黑警追捕时,下意识地就想起了这个废弃的连接体,正好可以用来作为藏身之地。
他在接到飞人传信后,第一时间让袁和平配合刚子,不露声色地搬运了一些八宝粥和饼干到朝阳宾馆的套房内。
然后于当天晚上指令刚子与敏君、阿俊一道,用三部车,把三个身材与洪海侠接近的保安送出了朝阳宾馆,故布疑阵地运往三个不同的方向,然后洪海侠在那连接体里面放下一张草席,陪着好几箱八宝粥和一堆饼干加矿泉水呆了上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