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湿发擦完盘好,她神清气爽的踏着夏末的清风,向后衙行去。
夜色微微,袁螭的屋子亮着烛火。
“傅大人。”屋外守候的军士麻利的给了令月打开了纱帘。
“公子的病如何了?”她在进门前,还不忘假惺惺的询问一下看门的同仁。
那军士没什么表情,只是摇头。
令月过了外间,内间的帘子是打开的。
“公子。”她拱手示意,才慢慢踱进了内室。
袁螭披衣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有些苍白。
“路上没遇到流寇吧?”他见她进门,竟是心平气和的问了第一句。
“托大公子的福,没有。”令月瞥见他说话完便虚弱咳嗽的样子,心下突然有些不忍。
她如此对待一个有伤在身、旧疾复发的病人……给他下那么“对症”阴毒的□……
不过,无毒不丈夫。毕竟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的心下又轻松了许多。
“述职的如何?”袁螭和颜悦色的又询问了。
“很顺利。”令月的心下开始忐忑了,他的态度竟这么好?
“来,”袁螭像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一般,伸手招呼她,“看看本公子的字练的如何了?”他下了床,自书桌上拿起一叠书稿。
外面的军士将内间的帘子打下,又退出闭了房门。
令月心思飘忽的走近书桌,接过一瞧。
——袁螭那工整夸张的大字醒目的跃然纸上。
第一张:“女伏枕而支腰,男据床而峻膝。”
第二张:“浅插如婴儿含乳,深刺似冻蛇入窟。”
第三张:“行九浅而一深,待十侯而方毕。”
她面红耳赤,赶紧胡乱翻到了下面。
“既临床而伏挥,又骑肚而倒。”
“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
“哦,这个不是临摹你给我那字帖上的。”袁螭面无表情的解释着,“这是我自己描的《素女九法》。”
令月抬眼瞪向了他,却见他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有了弧度。
“娘子看笔力如何?”他揽住了她的腰肢,低低的在她耳边轻语着。
“你要干什么!”令月愤愤的吼了起来,“大公子!我可是左军府的门客!”
“我都让她走了!”袁螭委屈的叫了起来。
“她走不走关我什么事!”令月一想到当时的事儿,就怒火中烧,“你们夫妻间的事,别说给我一个门客听!我没心思听!”
袁螭无声的笑了。他也不想跟她讲理了,一下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你装病!”令月终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不装,你怎么能这么主动的洗干净送上门呢?”袁螭坏笑着,将她身前的衣襟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