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螭气的有些无话可说了,“你……你这事还想找平啊?所以,你就去招惹那个方耀祖?”
令月面上一烧,觉得心底那点拿不出台面的阴暗想法都被人放大揭露了出来。
她做了三年男人,连思维都彻底男化了……她经常忘记了,她是女人。
这世界上男人才可以三妻四妾,她这个女人,是不能同时嫁给两个男人的……
“好,那,你的大事我不管,我的大事你也不要管,”她涨着脸昂起了头,“除此之外,你若一心一意的待我,我便一心一意的待你!”她还是很不习惯自己用过的私密东西被人分享的。
袁螭一怔。
“好。”他痛快的点头。“无关大事,我便一心待你。且我早就这样了,就是希望你,别再动辄出去给我惹是生非了!”
“你敢发誓?”令月不接话题。
“你敢,我就敢。”袁螭毫不退让。
发誓的事,令月张嘴就来,“此言若虚,天打雷劈,出门踩屎,全家死光……”
“哎,可不可以换一个?”袁螭毫不客气的截住了话,“最后这个词,好像没什么意义了。”
令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就练功走火入魔,自断筋脉!”她强绷着脸低吼了出来。
“好。这个狠,这个厉害……”袁螭钦佩的点头。然后肃了颜色,照说了一遍。
“这下可说定了。下次,若是我再发现你和别的男人偷偷幽会,别怪我家法处置你。”袁螭冷着脸做了总结。
“你也要小心。”令月凶恶的回视着,“你要是让我发现了出去偷腥,我杀不了你,就先去杀了那女人!”
“那就不用劳烦您动手了,我自己亲自去见阎王爷……”袁螭叹了口气。
令月白了他一眼,心底的气消了大半。
“对了。你,这么喜欢我?”她皱着眉头开问了,“为什么?”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疑惑。
“说的清为什么就好了。”袁螭有些苦笑。
“是因为没有我,你就得当和尚吧?”她索性直白的替他说了。
“不是。”袁螭很严肃的摇头,“没有你的时候,我也一样过呢。”他歪着脑袋,支着腰,“每天睡的还早,也没有腰酸腿疼的毛病……”
“讨厌!”她终于忍不住了!
“但是,有了你,生活更美好了……那就绝不能放走了……”他坏笑着将她揽了过来。
他们又抱在一起了。
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令月竟涌出了种安全、舒服、放心的情绪……
感觉着那个强壮的心室在隔着绸缎轻轻起伏着,她竟有种想蜷缩,想入眠的感觉!
好喜欢这样,好希望永远有这样一个怀抱可以休憩……
她的心,这一瞬是无比享受、惬意、留恋的。
她前所未有的迷恋起这个怀抱来。
是日久生情了吗?难道,她的潜意识里,竟是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除了大事,你一心对我就行。”她闭目喃喃,“我是暗卫,那种时候,我会明白且自保的。”
他的身子笔挺,许久才行动开来……他的手慢慢的,慢慢的自她的秀发抚下。
她从不去苛求自己与大事在男人心中的高低,她做过男人,知道男人要的是天下,而女人只不过是锦帛上的鲜花。
更主要的是,她对自己有自信——她确定,她只是眷恋这个温暖的怀抱,还没有爱上这个滑头的男人。
那就各取所需吧。他对她好,她对他也好;反之,她也可以抽刀相向。
秋风乍起,寒气将至,管他各怀心思,暂且相拥取暖吧。
第二日,令月不动声色的去了趟后院水井旁的水槽。
昨日侍卫脱下的衣裳,都被小厮抱着扔在这里。等天亮了,自然有人来洗。
令月数了数,染着血迹的衣服,一共是十六件。可是,一整队军士,却是二十人。
袁螭带走的那一队人,少了四个。与流民的战斗,没有伤亡。只能说,这四个人被临时派去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