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仗着人多,手底下又有几分武艺,在这渡口敲诈勒索,欺行霸市,不但人家捕捞的鱼他们要去分一杯羹,就连难民们辛辛苦苦挖的野菜,剥的树皮也不放过。nnguoji
难民们虽说也给强子他们这些在黄河上讨生的人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和困扰,可小强还是对瘌痢头的这些行为颇为不齿,都是有手有脚的爷们儿,想要吃的自己不会去找啊。
要不是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强子自己都想去教训瘌痢头一顿。
这回瘌痢头一伙儿被一帮少年打得灰头土脸,他自然乐见其成。
力哥正要点头赞同,却见高高站在一辆马车上的那个少年发一声喊,护卫着马车的少年们,立即分出一半人手,在一个手持长枪少年的带领下,蜿蜒朝着瘌痢头的后方兜去。
“怕是跑不掉啊。”力哥喃喃说道,这帮少年显然并不满足于仅仅击退瘌痢头一伙儿,而是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借此机会树立他们在这渡口一带的威望,他现在对这帮少年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站在力哥的地方,只见负责截击瘌痢头的队伍,犹如一条巨蟒,一张嘴,狠狠咬住了瘌痢头的后方,与追击者一前一后,形成了夹击之势。
随后的场面就完全是一边倒了。
瘌痢头们早已不支,后退中不想又被堵住退路,被人包了饺子,士气全消,战心全无。
有的丢下武器,想要跪在地上乞降,却又有些犹豫,有的并不甘心,但自家队伍一头一尾都被人杀得节节败退,却又让他们心生寒意,一个个都呆立原地。
他们呆着,可旺和定国却没有发呆,两人一前一后,在将负隅顽抗的几人击杀后,带着人旋风般杀入了呆立的人群中。
瘌痢头的人本就心无斗志,现在又首鼠两端,人心不齐,很快就砍瓜切菜般地被一一击倒在地。
“瘌痢头在那儿?”定国枪尖抵住一人的喉间逼问道,志文带人在后杀散难民后,已找人问清了情况,就是浑号“瘌痢头”的人,在志文他们尚未抵达渡口之时,垂涎他们马车上的粮食。
随后定下计策,先是在前挑衅可旺,意图击溃在他们眼中还算战力的可旺他们后,就可顺利拿下被他们视为菜鸟的志文一行。
谁知可旺他们骤然遇袭,却并不慌乱,在稳住阵脚之后,反将瘌痢头们打得节节后退。
眼见难以拿下可旺,瘌痢头又让人在后鼓动难民,意图掀起大乱,再趁乱谋夺粮食。
不想被志文和随后赶到的定国一举镇压,现在连后路都被定国给截了。
志文给定国的交待是,首恶必除,跟班们放弃抵抗可以放过,但必须找出瘌痢头并击杀,用他的项上人头来震慑这个渡口周围那些别有居心之人。
“我我,”被定国用枪指着的这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完整,裤裆都湿了。
定国皱皱眉头,他已经闻见了一股恶臭,“把他找出来,饶你一命。”
说完枪尖微微向前一送,此人喉间渗出了一点猩红。
“我,我看看。”这人战战兢兢地说完,一只腿抬起,想要站起来,只是腿抖得像面条一般乱颤,怎么也起不了身。
定国向跟在他身旁的两人扬扬下巴,二人快速上前,一人伸出一只手,将这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见此人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却迟迟没有说话,定国有些不耐烦了,用枪杆在他后背重重一敲,“快点。”
“好,好像在那边。”此人不敢呼痛,用手指着右前方一群跪地求饶的人说道。
定国带着两个手下,身高不够,几乎是拖着此人来到人群中。
“说,是谁!”
“是,是他。”这人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向一个不但跪着,还将脸也埋在了地上的家伙。
“啪!”的一声,定国一枪杆抽在那人背上,“抬起头来!”
地上这人“嗷”的一声痛呼,“小爷,饶我一命,小爷!”,却仍是死死跪在地上,不肯抬头。
定国大怒,举起枪杆,正欲给他来下狠的,不妨他正前方突地一阵骚乱,原本或站或跪,只顾求饶的众人,纷纷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零星的几声惨呼,然后是倒地的声音。
原来可旺已带人杀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