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发生的一幕倒是让阿奴看得稀奇:“小姐,那个公子是您外祖家哪位表少爷吗?”她只听得一个杨家,便生了几分好奇。
阿奴对杨家人也都见过,只是对那马上少年却无一丝印象。
“不是。。。。。。”秦君宁轻抿嘴唇,她在京中也从未见过此人,此刻她唯一可以确定是那少年口中的杨家与她那位外祖杨家并无任何干系。
秦君宁的外祖父杨老爷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便是德性以收敛沉着为首,杨家众人将此话如家训般始终铭记心头,更何况杨家三位舅舅官职不高,此番架势绝非是她所了解的杨家能有的作态。
莫不是那个杨家!?
秦君宁隐隐有了猜测,眼中却又有些难以置信,她恍然回神,暗暗自嘲道:哪个杨家与她又有何什么关系?过好眼下日子才是真切。
“咱们快些走吧。”还得赶回小院。
正午一过,春闱主考官的名单张贴至礼部外,依循旧例名单该有主考一名、副考两名、协考四名。
闻风而来的各地举子将礼部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这些官员接下来亦会是接下来的阅卷官员,每位官员有所偏好,有所不喜,有了这份名单,举子更能针对这些人提前调整文风,以求投其所好。
大房有过杨凌安下场的经验在前,便是许先生不开口,杨凌舟也停了数日的熬夜苦读。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等待他将是连着几日脱皮掉肉的下场考试,要想从数千名举子中脱颖而出,除却往日下的苦功夫,还需强健的身体以及稳健的心态,此刻养精蓄锐方是上策。
只是短暂的清闲虽是养人,人人心中却始终绷着一根无形的弦,一种无言的烦躁始终笼罩在杨凌舟心头。
“出来了!出来了!”杨凌风一路小跑,兴奋的叫嚷片刻功夫传遍了小院。
杨凌舟身旁伺候的小厮四通与杨凌风身旁的八达皆是由杨老爷子一手调教出来,这些日子,院里伺候的人都是轻手轻脚只怕吵了杨凌舟休息,这会儿一听见屋外的动静,四通赶忙迎了出来:“三少爷,可得小声些,我家少爷才刚躺下。”
“不差这会儿,外头今年主考官的名单贴出来了,还不让他起来听听。”
“让他进来。”
四通一脸为难时,屋内的杨凌舟已然发话。
即便他是躺下了,此刻又哪能真的睡得着,只在杨凌风喊了第一声,他早迫不及待要听一听都是哪些人会成为今年主考。
杨凌风踏进屋子后甚至都来不及坐下,便被杨凌舟抓住了手臂,“是谁主考?可还是谢大人?”
“什么呀,今年的主考官是杨弘济杨大人。”
“谁?”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名字,杨凌舟眼中一怔,“听着有些耳生。。。。。。”
“你真不知道?”杨凌风见他一脸错愕,惊讶说道:“杨大人前几日进京的消息你竟一点也没听到?”
“。。。。。。”李氏早不许杨凌舟随意出门,与科考无关的消息更是一丝都传不进来。
“也是,”杨凌风很快猜出缘由,早年大哥下场时,家中也是如此景象。
“听说他是辞官返乡的老臣,因曾入内阁不说,更官拜从一品太子太傅,这位得任主考官一职还是是太子殿下亲自保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