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顾玉阙向刘续打听了一下血刀门。血刀门,在并州连云山上,门主曲端宗师境,成名数十年,此人风评并不好,纵容弟子打劫路过商人,被官府通缉,躲在山上,当地官府对此人毫无办法。
看来血刀门值得一去,顾玉阙听完,就把第一站定在了并州。
叫来侍女四人,顾玉阙定下去并州的行程,吩咐侍女做准备。
次日,顾玉阙一行人走在东市路上,准备去东市逛逛,看玉器坊有没有收集到灵石,就在坊市门口,正欲进去,就见秋月盯着里面一个男子看了一眼。
虽然秋月盯的时间不长,但顾玉阙还是感觉到了。
“那位是?”顾玉阙朝秋月问道。
兄长俸禄不多,是在这种地方消费不起的。秋月虽然疑惑兄长为何在这里,听到顾玉阙问话,稳了稳心神回道;“殿下,这位好像就是殿下曾经向奴婢询问过的太乐署丞刘云生。”
“那倒是意外之喜,本就不知道如何完成奇遇,今天倒是碰上了。不过,貌似等到十月份,这位就是太乐署令了。”顾玉阙想完向店内走去。
“大人,您的玉简虽然样式奇特,但材质实在差点,五十贯,本坊店确实收不了。”
“掌柜,这可是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材质确实差点,您看多少能收。”刘云生此时有些焦急,家里最小的儿子已经重病数日,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转,还是太乐署的一位老人请来相熟的太医看了一次。
太医说情况并不乐观,寒气已经深入体内,孩子太小,药方中的药物对孩子伤害太大,除非刘云生能请来一位内力宗师,以内力祛除孩子体内寒气。但长安城内宗师行踪不定,按太医说法,就算能见到宗师,请他们出手也是一笔极大的费用。
“大人最多五贯,能看出来您非常需要钱,但小人也只是坊店的掌柜,得按照坊店规矩办事,您见谅。”掌柜看出来刘云生非常需要钱,但人间疾苦他见的多了。
顾玉阙将一切看在眼里,进来看向刘云生。“五十贯,本公子要了。”
五贯也是钱,就在刘云生犹豫要不要卖的时候,顾玉阙的话让他一愣,脸上犹豫化作惊喜,随后回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顾玉阙。“郎君真的愿意出五十贯钱?”
“秋月,取五十贯给他。”顾玉阙见刘云生有些不相信,便向秋月吩咐取钱。
秋月从袖中取出五十贯飞钱递给兄长,脸上疑惑加重,这块玉简她小时候见过,刘云生一出生,父母便将这块玉简一直戴在他身上,当时家里穷困的时候,宁愿忍痛将她卖给人,也未将这块玉简卖掉,看来兄长遇到什么大事情了。
刘云生接过飞钱,将玉简递给秋月,随后连忙朝顾玉阙道谢。“郎君大恩,刘云生没齿难忘。”刘云生也知道,这位郎君应该也听到掌柜的话了,但还是愿意出五十贯,自己一个成天与贱籍乐工打交道的太乐署丞肯定不值得人结交,那么就是这位郎君看出自己难处,真的是出于心善。
秋月接过玉简,看了一眼确实是刘家传下来的那块,双手捧好,退至顾玉阙身后。
掌柜看到顾玉阙,连忙上前夸赞一句。“贵客心地纯善,当世已经难寻。”
刘云生此时焦急家里小儿子,见到掌柜与顾玉阙搭话,便转身离开店门朝外急匆匆走去。
顾玉阙见刘云生出门,给了身后侍女一个眼色。
秋月将手中玉简递给夏江,和春花一起,沿着刘云生的身影寻去。
“掌柜可有收集到废玉石。”顾玉阙问道。
“贵客,收集到的不多,仅有几十块,前阵子有消息称并州挖出了大量废玉石,不过匪徒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