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蚩梦坐在柳溪瀚身边,将她轻轻搂在怀中。
柳溪瀚闭上眼,仿佛过了百年那么漫长。
她失去了父皇,但好在,还有蚩梦。
“溪瀚,民众还在等着你。”蚩梦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柳溪瀚的头,开口道。
柳溪瀚一愣,问道:“等我干什么?”
蚩梦笑了笑,道:“当然是等他们的新王登基啊。”
柳溪瀚闻言从蚩梦怀里撑起身子,葱白的手指指着自己问道:“我?新王登基?”
蚩梦再次点点头,道:“当然,你本就是凉王独女,而且现在,你是民心所向啊。”
柳溪瀚眨巴眨巴眼睛,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很痛,痛得快让她窒息。
“蚩梦…我想自己镜一下…”
蚩梦闻言,担忧地看了眼柳溪瀚,但还是点了点头,起身出去后轻轻掩住门扉。
待屋内安静下来,柳溪瀚双手捂住眼睛,无声啜泣着。
她不知道父皇这一手到底下给多少人,但如今她明白过来,父皇哪怕是最后也还在为她考虑。
“我需要,芜凉是姓柳的…”
凉王的话此刻清晰无比的萦绕在柳溪瀚脑海中,芜凉是姓柳的,她又何尝不是姓柳的?
凉王作乱,才让柳溪瀚真正的活在芜凉民众的心里,让他们相信柳溪瀚一个女子一样可以冲锋陷阵,带芜凉前进。
屋内,除了少女的哭泣声,再无他响…
…
蚩梦在门口,恰好看见笠画拎着水桶出来,于是问道:“笠画!竹心怎么样?”
“啊啊?”笠画被蚩梦这一声叫喊吓得抖了两抖,急忙说道:“好!当然好!太好了!”
说罢一溜烟的跑走了。
蚩梦挠着脑袋,他总感觉两人说得好像不是一个东西,很奇怪的对话。
自战斗结束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天下各处的消息早就满天乱飞了。
天空的太阳已经斜挂在西方,只露出半个脑袋望着世间。
大漠的天空依然是灰尘尘的,仿佛永远逃离不了的沙土囚笼。
渐渐的,时间入夜了,太阳在芜凉的西边,头也不回地落了下去,没有丝毫停留。
……
…
喜欢青山医()青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