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整理好衣衫,就准备离开。
安南的声音像是从冰窟里传来,带着冰渣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就,准,备,走,了?”
“嗯呐,我不走在这里干嘛?”李长安后背汗毛根根倒竖,心脏剧烈跳动,但面色却依旧如常。
“行了,我得赶紧回家一趟,没时间跟你在这磨叽。”
“这边在哪儿结账?还是说我把银子直接给你?”
李长安从腰间摸出一张银票,“银票给你,你帮我付了啊……”
“李太白!”安南银牙紧咬,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了过去。
李长安吓得撒腿就跑,“安南,你够了啊。”
“明明是你趴老子身上,压了老子一晚,睡的舒服吧?我到现在腰都是疼的。”
酒瓶砸在门上,哗啦一声碎了。
李长安心疼的直哆嗦,“这些可都是银子啊,我这一百两还够不够啊?”
“李太白,你大爷!”安南拎着酒瓶拉开门朝李长安砸去。
“我没大爷……要不我认你当大爷?”李长安手忙脚乱跑出内院,声音远远传来,人却已经没影了。
旁边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彩依的贴身侍女朝安南欠身行礼。
安南深吸一口气,面若冰霜地走进房间。
彩依裹着被子半靠在床头,没了那些头饰,如瀑的青丝滑落在肩头,越发显得娇弱。
“安公子……”彩依怯生生地看着安南。
安南扯掉外衣,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彩依身体倏然紧绷,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雪白的肌肤上沁着桃花般的粉红,眸子里带着朦胧星光,看着头顶的床帏。
突然,彩依身体剧烈颤动,纤手探入被子,想要阻止安南的动作,“安……”
“不准动。”
安南的声音里带着不容违抗的力量。
彩依只能靠在床头,咬着下唇,任由被子里的安南翻江倒海,半晌后发出一声悠长的低吟。
安南重新躺好,彩依才软弱无力地靠过来,“安公子……”
“别人喊我公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安南的柳叶眸子里五味杂陈,“我该不该杀了他?”
彩依惊讶地抬起头,“他可是太白啊……”
安南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怎么?真看上他了?”
彩依连忙垂首,靠在安南身边,轻轻道,“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他可是太白,初出茅庐便天下皆知。”安南一只手在彩依身上游走,自言自语道,
“而今又即将有诗作问世,恐怕又要在文圣榜上搅动风云。”
“这样惊才绝艳又不拘一格的家伙……昨晚你听见了吗?他对侍女说的是‘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