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丹入酒后,周围的白雾缓缓融入酒中,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消散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颗干净的肉丸状妖丹静静沉在坛底。
林晚拿起一只瓷碗,盛满一杯酒,举起来,朗声问道:“哪位有志村的兄台先来试试?”
年轻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上前。
“那种东西泡过的酒,喝了会死人吧?”
“我可不敢喝,万一喝死,那不就听不了戏了吗?”
孙盛榕看了看年轻人,又看了看林晚,面色局促地询问道:“小道长……这酒喝了,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孙村长难道还担心我在这酒里下毒,毒害有志村的年轻人吗?”
“当然不是。”孙盛榕连连否认,“小道长是修为高深的得道高人,怎会做那种事?只是……只是那妖丹毕竟是仙人之物……有志村的年轻人只是凡夫俗子,怕是承受不起啊。”
“我来!”这时,一道颤抖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儿啊,你真的决定了吗?”
林晚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余祖行和他母亲站在一起,面有惧意地看向林晚手中的酒。
“娘,我已经决定了。”余祖行吞了口唾沫,“反正再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与其这样没有志向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儿啊,娘对不起你啊,娘对不起你啊!”余祖行母亲靠在余祖行肩头,失声痛哭。
“娘,倘若我真的死了,你为我多烧几本书,我生前没了志向,死后一定要好好用功。”余祖行颤抖地将他母亲推开,颤颤巍巍地走出人群。
“小余,三思啊……”余祖行从孙盛榕身前路过时,孙盛榕低声劝道。
余祖行紧张得浑身发颤,对孙盛榕的话置若罔闻,一路走到林晚身前。
“小……小道长……我来试酒。”
“余兄台,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林晚道。
余祖行抿着嘴唇,生硬地点了点头。
“请。”林晚将瓷碗递给余祖行。
余祖行双手颤抖地接过瓷碗,战栗地拿到自己嘴前,眼睛一闭,仰头灌进嘴里。
所有人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余祖行。
过了片刻,余祖行手一松,瓷碗摔碎。接着,他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捂着脸,肩膀颤抖,失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呜……”
“儿啊!”余祖行母亲奔到余祖行身前,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样啦?你别吓唬为娘啊!”
“娘……娘……我对不起你。”余祖行靠在他母亲肩头痛哭流涕,“这些年你受苦了!儿子对不起你!”
余祖行母亲身体猛然一颤。
她瞪直眼睛,张大嘴,看着余祖行:“儿子……你……”
“娘,我白白荒废了五年的光阴,整整五年的光阴。人生能有几个五年?我这五年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我自己,呜呜呜……”
“儿子,你真的……找回自己的志向了?”余祖行母亲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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