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人杳无音讯、不告而别,白韶便不再触碰与他相关的任何事物。
吉他响起一串哀伤的旋律,白韶意兴阑珊地将吉他装进收纳袋,立在墙角,打开电视,无聊地翻阅频道。
晚上十点半,茶几上的手机嗡嗡作响,白韶拿起手机:“喂?”
“阿韶,睡了吗?”路初阳问。
“你喝多了?”白韶皱起眉头。
“没有没有,我们在玩游戏。”路初阳说,背景音是狐朋狗友们的起哄,“他们非要问我昨天跟谁一块儿去的音乐节,后面我公放了。”
“谁啊谁啊。”曾嘉霏问。
“路导跟我去的。”白韶说。
听到手机中传来的冷清男声,曾嘉霏肉眼可见地失望,祖宁瞥路初阳一眼,神色微妙,倪鸿则直言道:“路施主爱好广泛。”
“同样是男的,我比他差哪了?”曾嘉霏问。
白韶轻笑,路初阳一脚踹在曾嘉霏屁股上:“少特么说骚话,滚滚滚。”
“还有别的事情吗?”白韶问。
“你是不是要睡觉了。”路初阳说。
“嗯,你叫代驾了吗?”白韶问。
“叫过了,一会儿来。”路初阳说,“你睡吧,晚安。”
“晚安。”白韶挂掉电话,将手机攥在手中,许是路初阳那边的热闹感染了他,空荡的心飘飘忽忽落地,略感踏实。
“哎哎哎什么玩意儿你就叫了代驾?”曾嘉霏嚷嚷,“这才几点?”
“不能熬夜。”路初阳一本正经地说,“小白大夫说熬夜会猝死。”
“死亡,是人类的归宿。”倪鸿说,“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莫要执念于一时。”
祖宁头大地摆手:“大哥别念了,快让我猝死吧。”
第14章专访
“小白大夫!”
听到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白韶将中性笔夹在白大褂口袋里,转身看向路初阳:“路导,怎么了?”
“一上午没见你,忙吗?”路初阳塞给白韶一瓶橙汁,“肯定没时间喝水吧。”
“有点忙。”白韶说,“周末走了三位老人,腾出来的床位办入住,要写许多材料。”他拧开橙汁瓶盖,抿一口,问,“你呢,怎么样?”
“我来找你做专访。”路初阳说,“记录你的一天。”
“我的一天?”白韶疑惑地挑眉,“我的一天很无聊。”
“纪录片讲究的就是真实。”路初阳说,他掰着手指头碎碎念,“我也跟拍了秦大夫和刘大夫。”他旧事重提,“你之前同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