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儿仰着头,说:“就凭他们活干的好!”
李鱼儿看着李二郎说:“我刚才分配给你什么任务?”
李二郎随口答道:“招揽客户。”
“那你做到了吗?”
“我这不是没有客户吗?”
“那家雀儿的客户就不是你的客户吗?你那么大一个子,就杵那里看眼是吧?”
“我……”
李二郎说不出话来了,他想反驳,但又觉得李鱼儿说的很有道理。
李鱼儿又看向石头,老实人也不能放过,说:“之前分配给你的任务还记得吗?石头哥?”
石头这时也明白过来其中的道理,老实认错:“我知道了,是我没有及时帮家雀儿打包油灯。”
李鱼儿还是比较满意石头的认错态度的,但她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帮家雀儿哥打包,那是你自己的活,是家雀儿帮你打包了,罚你的钱是为了惩罚你的错误,同时拿来奖励有功劳的人。”
李鱼儿又看向李老三,李老三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鱼宝儿,兄弟们都看着呢,给三叔点面子。
当然,李鱼儿最不会给面子的就是李老三,因为他辜负了她的信任和看重。
因为李老三的年纪最大,辈分也最大,她才越过他哥将监工的活交给他。
“三叔啊三叔,是面子重要还是赚钱重要?”
李老三赶紧说:“都重要。”
李鱼儿不认同的摇头,“不,是赚钱重要,因为有钱了才能有面子,不然穷的裤子都穿不上,还哪来的面子!”
当初,李鱼儿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李家不就是一条细棉布裤子兄弟几个轮着穿吗?
才好了几天,就忘本了吗?
经历过的苦难不是拿来遗忘的,而是拿来激励未来的。
李鱼儿继续说:“三叔,你是监工,就是他们的领队,他们的工作没做好,你的责任最大,因为你没有监督好他们。”
李老三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心里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是他辜负了李鱼儿对他的信任,也辜负了兄弟们的信任。
李鱼儿说的没错,穷的连裤子都穿不上,不能带着兄弟们挣钱过好日子,他早就没脸了。
“鱼宝儿,你罚我吧,罚多少都成,是我不对。”
见他真心认错,李鱼儿自然不会继续追究,说:“罚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干好活,不是为了罚而罚,所以,这事就过去了,下一次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啊!”
道理讲完了,李鱼儿鼓舞士气说:“好了,兄弟们打起士气,把剩下的油灯卖完了,咱们去赵记吃大肉面吧,再切两斤五花肉!”
“好来!五花肉我来了!”
家雀儿刚想叫卖,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当即就看呆了。
来人头戴玉冠,其上一颗大大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淡蓝色的锦绣长袍,外罩一件白色狐裘,腰间的绣金线腰带上镶嵌了一块翡翠玉佩。
只一眼,李二郎就有些自惭形秽。
那通透的碧绿不参杂一丝杂质,明明冰透清澈,李二郎却觉得好像六月流火的骄阳,、与它直视,灼伤了他的眼。
他在心里有些酸涩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幸亏当日没有买下那条白玉腰带,不然今日能尴尬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明明就是眼前腰带的仿品啊!
是他!
李鱼儿心下一惊,目光短暂的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后,就顺势转移到卖糖葫芦的老爷爷那里了。
她不确定上次的事,对方事后有没有调查,调查了多少,此时突然出现在不合身份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李二郎也认出了来者,目光闪躲,悄悄移到了大头身后,假装在收整柳条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