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趴在软塌上,掀开衣摆一通乱找,「咕咕,咕咕」地喊着白鸟,一直没回应,他慌得要命。
“别找了。”
云谏倏然叹气,又欺身压上来。
将夜还在忧心他的鸟,猝不及防再次对上师尊那双蓦然靠近的桃眸,胸腔里的脏器跳个不停,不敢呼吸。
该不是……又要亲吧?
两片软肉而已,有什么好啃的?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太久不碰师尊了,还不让师尊同步凌尘交往,导致……师尊欲壑难填?
师尊一掌按住他肩膀,将他压在软塌上,另一只手突然捂住他的双眼。
视觉上看不见了,感官就更清晰了。
将夜能感觉到师尊灼热的呼吸就挨在颈侧,他的心跳太快了,根本不受控制,都要蹿到嗓子眼了。
就在他紧张的不行的时候,眼皮上温凉的掌消失了。
他犹疑了片刻,再睁开眼。
眼前竟杵着一截粗虬的藤蔓!
他像个痴汉一样,傻乎乎地抱着那藤蔓,甚至侧脸都贴在藤皮上,蹭了一脸的湿黏树汁。
恶心死他了!
终于明白刚刚似乎陷入什么梦魇中一般。
眼前的「师尊」也不见了,和那些斜靠着墙角的「师尊」们一样,都化作一截截虬粗的藤蔓,没了灵气后,这些所谓的妖邪根本就不足为惧。
将夜皱巴着一张脸,忙不迭撒手。
就倏然感觉怀中什么东西贴着他皮肤,正发烫。
他扯开松垮的衣襟,就瞧见掌心大小的白鸟正贴在他胸前睡得昏沉。
伸手一碰,还烫的要命!
“发烧了?修仙世界有兽医吗?”
他想想,要是在云缈山,他倒是可以找步凌尘给看看,毕竟步师叔治过腓腓,他那医术人兽通用。
但现在,也没那条件啊。
将夜调出体内的水系灵力,给白鸟降温。
但好像不管用,不论他怎么「咕咕,咕咕」地喊它,白鸟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在睡得昏昏沉沉中掀开眼睑,用那琉璃一般的眼珠子看一眼将夜,就又睡了过去。
他安抚着拍了拍鸟脑袋:“别怕,你先睡会儿,等我出去就找人给你看看。”
将夜没研究明白这些妖邪目的是什么,但一看那眼熟的藤蔓,就让他想起在彤岫村的经历。
这些藤蔓长得真的很像攻击师尊的那一种。
果然是对师尊怀有恶意的!
将夜暗暗咬牙,这些东西不是害师尊受伤,就是害师尊名誉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