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实在是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一个是唱戏的,一个少帅,共同话题其实少的可怜。
两人待在一个室内,白茶卸妆,谢霖鹤无聊的哼唱,却不自觉的哼起,“缘何人心易变?缘何山盟海誓如烟……”
他无意识的模仿白茶台上的戏腔,指骨敲在椅侧打着节奏,白茶静静的听着。
内行人的眼光来看,他唱的并不专业,只刻意模仿着她的戏腔,连那些哀怨的情绪都没带上。
但他的音色好听,刻意尖了些的声音也依旧好听,是个妥妥的音色流氓。
那几句戏腔在他嘴里换了个味道。
他像是只记得那几句,又循环了一遍,“缘何人心易变……”
他刚唱了两个字,白茶的声音也加了进来。
男女和声,这两句带着些别样的情绪。
这个时候白茶还没意识到什么问题。
但有的时候,一两句或歌词或戏曲或哼唱的节奏会像是流氓一样入侵大脑,只要一松闲,嘴巴无意识的张开就是那两句。
和白茶回去的路上,谢霖鹤只要一哼,就是那两句,“缘何人心易变……”
连一向喜爱戏曲的白茶都听麻了,她决心怎么着也要把‘缘何人心易变……’给换了。
于是她灵机一动,粗着嗓子唱了两句,“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她唱了两遍后就若无其事的停下了,好像方才也只是瘾上来了唱两句。
然而等下一次谢霖鹤下车时又无意识的哼唱起来时,那‘缘何人心易变……’赫然变成了‘蓝脸的窦尔敦……’
白茶没忍不住偷偷弯了嘴角。
谢霖鹤暼见她偷笑的动作联想到她车上似是随口唱的那两句,几乎一下就意识到她的小心思,‘蓝脸的窦尔敦’才停下,下一句熟悉的‘缘何人心易变……’就又接上了。
白茶的笑脸一下垮了,她的耳朵一路上都要被这两句话磨出茧子了。
而这下谢霖鹤笑了。
……
每月逢三七谢霖鹤要陪谢大帅吃一顿晚饭,今天正好是初三,谢霖鹤在谢大帅那院陪他吃饭,而白茶在他院里吃。
谢霖鹤吃的差不多了,懒洋洋的揉着肚子时,他不自觉的又哼了两句,“缘何人心易变……”
一想到这他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白茶一下垮着的脸,连这几句哀怨的戏曲都变得格外有趣起来。
谢大帅寻着那两句散漫的戏腔瞥了谢霖鹤一眼,嫌弃的问谢霖鹤是不是痴呆了笑那么傻。
谢霖鹤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才发现自己还在笑,两侧的酒窝还在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