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互相叮嘱对方照顾好自己的生活,然后才挂断了电话,在挂电话之前,秦若男还是忍不住询问了一下弟弟的情况,秦若飞却也回答不出什么具体的内容,只说惹了事赔了钱之后,听父母说弟弟跟朋友外出找工作去了,到底去了哪里,他没有跟家里交代,秦若飞也问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秦若男的心头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却又找不到缘由,挂断电话之后,她随便弄了点东西当晚饭填饱肚子,实在是心烦的厉害,干脆早早躺下,闭着眼睛逼自己数绵羊,不知道数到多少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秦若男还是觉得胸口好像压着块石头一样,闷闷的透不过起来,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并没有因为睡了****而略有消散,她左思右想找不到让自己心烦意乱的事由,只好把这件事暂时抛在脑后,洗漱过后吃点东西就去单位上班。
一到公安局,她的心思就很快被案子的进度全部吸引过去,无暇再去琢磨那莫名其妙的心慌到底是因为什么,说来也怪,忙起工作来之后,她心里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反而被冲淡了。
到重案组没多久,关于罗尹伊的头发就已经有了一些收获,dna比对自然不会那么快就出结果,不过却得出了一个结论——罗尹伊头发的棕黄色是天然发色,并非后天人工漂染上去的,这一点和他们之前在宋成梁家的卧室床头柜缝隙里找到的并不一致。
而在宋成梁家里找到的那几根女人的长头发也被发现了除染发外的另外一个重要信息,那几根头发的主人不仅是个爱美的女人,还是个天生的少白头!
“这么说来,咱们的范围就又能缩小一点了,原本还发愁现在女孩儿染棕黄色头发的人太多,并且担心那个女人如果真的和宋成梁案有牵扯,可能会为了遮掩故意把头发重新染成别的颜色,顺便剪成短发或者变成直发,不过现在好办了,一个先天少白头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变成天生的一头黑发!这个特征是甩不掉的!”安长埔因为这个发现而大感振奋。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开心的那么早,你肯定还没忘罗尹伊昨天提到的关于宋成梁那方面的‘特殊癖好’吧?”秦若男没有他那么乐观,她首先想到的是眼下两个人面临的处境,“想一想咱们要怎么从那些连和宋成梁有关系都试图否认的女人嘴里确认她们是否配合过宋成梁,拍一些那种视频录像,你不觉得头疼么?”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挺让人头疼的!”安长埔摸摸脑袋,无奈的笑了,“不过就算是再头疼,咱不也得硬着头皮去问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五章 摩登女郎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正文 第五十五章 摩登女郎)正文,敬请欣赏!
安长埔所说的硬着头皮,可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成分,因樱下来他和秦若男的工作进度就已经很好的证明了问询工作开展下去的困难程度。
因为事先对他们的目标任务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人不仅需要和宋成梁很熟悉,关系比较亲密,更需要对崔立冬也同样有所了解。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一个结论,是综合了多方面的证据才谨慎得出
首先,根据刑技工作人员甚至技术开锁的专业人士的仔细检查,确定宋成梁家的防盗门不但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就连锁芯也完全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也就是说,宋成梁遇害晚回家之后,杀人凶手是拿着钥匙打开了他家的大门,对他痛下杀手的。
根据赵法医的尸检结果,宋成梁遇害后胃中残留着一些酒精成分,推断出他在死前不久还有喝过酒,除非他醉的不省人事,否则若神智还算清醒,就算是微醺的人,恐怕也会对闯入自家的陌生人加以防范吧。
而杀人者使用的凶器,是一把全新的理发剪刀,不仅如此,无论是左手开刃的剪刀类型,还是那把剪刀的款式品牌,都和崔立冬视若珍宝的拿一把一模一样,在崔立冬的嫌疑逐渐被淡化之后,一连串的疑问就渐渐浮现出来——为什么要刻意模仿崔立冬的行为特征?这个真正的作案人又是怎么知道崔立冬是左利手,并且还对剪子的款式品牌如此了解呢?这个作案人是否是因为崔立冬的诸多不良案底才故意把矛头指向他的?
为什么故意把嫌疑引向崔立冬,除了最直接的逃避惩罚目的之外,其余的原因就只能等到抓住真凶之后亲自审问了。关于崔立冬左利手的问题,知道的人比较多,这个不足为奇,而崔立冬的那把宝贝剪刀是什么牌子什么款式,就连他店里的人都说起来含含糊糊的,答不准确。
这样一来,就更证明那个作案人曾经刻意接近过崔立冬,想要从他身上找到足以模仿栽赃的特征。
那么,如何接近崔立冬,近距离观察他却又不会引人怀疑呢?这个问题的答案秦若男和安长埔不需要说破,心里都十分清楚。
综合这么多细节,那些走访对象与宋成梁关系的亲疏程度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只不过,即便是与宋成梁相安无事的人,在听说宋成梁已死之后都会恨不得尽力撇清,更别说那些关系匪浅甚至闹过矛盾纠纷的人了。
一整天下来,他们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闭门羹,到后来,甚至都觉得和后面的一些人相比,罗尹伊简直就是一个谦恭有礼的纤纤淑女!
跑了大半天之后,下午两三点钟,安长埔和秦若男身心俱疲的回到公安局。
“哟?你们俩今天好难得啊!怎么回来的那么早?”田阳正好在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事情,一看这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还以为他们提早结束了工作呢,“是有什么进度了?说起来最近你们俩开夜车就比较多能提早收工的时候一只手的手指头都用不完呐!”
“那正好,这回我们俩又帮你省了一根手指头。”安长埔苦笑着摇摇头,把大衣脱下来放在椅子上到饮水机旁去接两杯热水,自己留一杯,递给秦若男一杯,“我们俩是约了几个不愿意让我们到学校或者工作单位去找人的宋成梁的熟人来咱们这里,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俩有那么好命么?再在外面晃悠一会儿,脚趾头都要被冻掉了!”
“嗬!瞧你说的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说,人家若男一个女孩子都还没叫苦呢,你怎么先吭声了?”田阳其实心里很明白安长埔和秦若男最近为了宋成梁的案子有多辛苦越是这样他才越是用轻松调侃的态度,和他们开着玩笑试图冲淡他们的疲劳和精神压力。
“我这是发扬风格,知道她抹不开面子所以帮忙把她那份苦也一起叫出来!”安长埔和田阳一唱一和的开着玩笑,从包里翻出一个面包,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拿起衣服,把面包往秦若男桌上一放,说,“刚才急急忙忙的买错了!这个我不爱吃!你帮我解决了吧,我重新买一个去!”
说完,一边穿大衣一边朝外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食了啊?”田阳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不等安长埔做出反应,已经表情一变,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就不再追问,冲秦若男笑笑,“你别等他了,赶紧,吧,要不一会儿不光是水凉了,再拖一会儿午饭和晚饭就●顿合一顿了!”
秦若男攥着面包袋,轻轻的叹了口气,就算田阳方才不脱口而出问那一句话,她心里也很清楚,安长埔从来都不是一个在吃喝上面十分挑剔的人,他之所以搞出这个名堂,只不过是发现自己为了省钱,不打算买东西吃午餐而已。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重案组办公室的门,秦若男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款羊绒大衣的年轻姑娘,模样挺漂亮,虽然是寒冬腊月,头上却只歪戴着一定毛茸茸的小帽,装饰性远大过保暖性,脸颊被冷风吹的有些发红,却依旧不掩妆容的精致,修身的羊绒大衣包裹着苗条且凸凹有致的身材,看上去十分惹眼。
“你找谁?”秦若男迅速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来人。
姑娘也同样打量了秦若男一番,问:“你是秦若男,秦警官?”
秦若男点点头,默默的看着她,等着她自报家门。
“我叫汤苗,是你们打电话叫我过来的,”姑娘毫不拘谨的做了自我介绍,顺便说,“你本人和你的名字还挺配套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秦若男抿了抿嘴,没做回应,不想去分析汤苗那句话到底是褒还是贬,她朝门边让开一步,仲手做了一个请汤苗进门的手势,汤苗便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