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可真的是扎心呢。
……
……
两天后,程彻照例去医院看弟弟赵清筵。
赵清筵近期正在为大手术做准备,各种补充营养,精神也挺好,放下书笑眯眯:“程彻哥哥,你好像有心事。我来猜猜啊~是在为了我哥让小驰来照顾我的事情烦心吗?”
程彻一愣:“他、他都跟你说了?”
“不仅说了,而且我也跟小驰其实已经见过一面了,”赵清筵微笑道,“我想让他来照顾我没问题的,因为我们很能聊得来。”
程彻:“小筵,你可别!”
“不行,我不同意!赵清嶺也是你也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那个弟弟他……总之你们绝对不能轻易相信他!”
赵清筵却只是微笑:“没关系的,程彻哥哥,你放松点。”
是真的没关系。
前几天,他哥赵清嶺专程来找过他,跟他聊了一整个下午。
程彻的弟弟被放出来了,据说人品堪忧、且前科累累。后来还偷偷跟踪程彻找到了他们的家,自称“没有经济来源快要饿死了”就死皮赖脸往别墅里挤,把程彻给气得不行,天天想点子赶他走。
遇上这么个拖油瓶弟弟,赵清嶺却悄悄跟赵清筵说,“我其实,还是想……再给那孩子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我知道他本性很不好,想要改造这种人可能很难,但他毕竟是程彻唯一的亲人。”
“将来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万一你哥我哪天不幸早早挂了、或者犯神经病突然不靠谱了,我想要至少还有家人能陪他。程彻一个人孤单了那么久,我是真的想让他以后都过得安安心心的。”
所以,赵清嶺问赵清筵,能不能考虑请那个叫程驰的少年来给他当段时间的护工。
“你们年纪差不多,或许能说上话。你可以随便使唤他,顺便也让他陪陪你。还有,他学习很差、又不上进,我也是让你给他做个榜样,让他有个对比,说不定哪天想开就近朱者赤了。”
说到这儿,赵清嶺小心翼翼问他,“小筵,你觉得行吗?可以考虑啊。”
赵清筵:“行啊,怎么不行。”
答应得那么爽快,赵清嶺反而有点蒙圈:“哦,当然,你先试用一星期,你要是觉得他实在还本性难移,那就算了。毕竟这件事程彻是很反对的,他总怕他那个弟弟到时候照顾不好你、还祸害你。”
赵清筵:“呵,祸害我?”
赵清嶺在那一瞬间,被自己弟弟突然深不可测的笑意吓了一跳。
赵清筵:“祸害不了我的。人品不行我调教他,放心。”
赵清嶺:“?!?!”
他知道小筵爱看书,看了很多书。但是,这神态是怎么回事,他天天都在看些什么书???
……
赵清筵从小身体就不好。
小小年纪亲妈嫌他拖累,把他扔给他爸就跑了,而亲爸也嫌他整天要死不死的很麻烦,交了钱把他往医院一扔了事。
从小到大,就只有他哥赵清嶺,一直在照顾他。
明明是同父异母,他是私生子,按说原配的儿子赵清嶺应该很他希望他死才对。而且就实际来说,他死了的话举家财产就全部是赵清嶺一个人的,赵清嶺有一切弄死他的动机。
但事实却是,没有。
【艹,你以为我想管你?我也是逼不得已!唉,反正总之,有那种傻逼亲爹你可真是倒霉,我也跟着倒霉。真是的,弄得仿佛你是我儿子似的!】
可嘴上说着“倒霉”,在赵清筵七八岁那段时间一度病危的时候,赵清嶺还在手腕戴上了红绳和小铃铛。
那红绳和铃铛,那是他为他的平安和健康祈福的。